殷妍梓多看了她兩眼，好笑地說道，“不知道的，聽豔姐姐這話，還以為你比我還了解我大哥呢。”
鬱昊豔一怔，忙訕笑著說道，“我不過是就事論事，你倒編排起我來了。”
頓了頓，她又說道，“淩世子從小就生活在富裕的日子裏，沒親眼見過邊關百姓生活的情況，沒有經曆過戰場，自然不知道那種艱辛與危險，隻有真正到了戰場上，親身經曆那些，他身上的使命感才會被喚醒，整個人也會跟著轉變。”
“這倒是。”殷妍梓讚同地點頭。
前世就是這樣，那般紈絝的大哥，在她被打入冷宮後，像換了個人似的，不僅在戰場上拚命，還學會了勾心鬥角，與二房周旋。
人，總是要經曆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學著長大。
“其實，大哥看上去不著調，可人品不錯。”殷妍梓難得說句殷卓淩的好話。
“那也是對你，”鬱昊豔吃味地說道，“整個盛京裏，誰不知道，淩世子最疼愛他妹妹，誰要是敢得罪你，淩世子會讓那人全家不安寧。”
“沒那麼嚴重，”殷妍梓故意做出一副小人得誌的模樣，輕佻地說道，“最多就是多折騰那人幾下罷了。”
“你呀……”鬱昊豔拿手指戳了戳殷妍梓的腦門，故意調侃道，“趁著你大哥現在還沒成親，你好好得意得意，日後，你大哥成親了，最疼的，可就不是你了。”
鬱昊豔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說起這個話題，似乎也沒什麼逾越的地方。
殷妍梓斜睨了她一眼，噘嘴道，“那又怎樣，在大哥心中，阿梓是獨一無二的。”
“你就得瑟吧。”鬱昊豔哄笑了一句。
殷妍梓皺了皺鼻子，拖著重重的鼻音說道，“大哥與阿梓，不管怎樣都是有血緣的，我們從小一起長大，經曆了那麼多，那種默契，豈是未來嫂嫂可以比擬的？倒是日後如果大哥真的成親了，未來嫂嫂要想著方子討好我才是，不然……哼哼！”
說到後麵，殷妍梓得瑟地哼了兩聲。
鬱昊豔心滿意足地笑著，仿佛殷妍梓口中那句“未來嫂嫂”是在稱呼她似的，寵溺地捏了捏殷妍梓的鼻子，半開玩笑，半哄孩子般地說道，“是，是，是，以後，我們都討好你。”
殷妍梓撇了撇嘴，她說的是未來嫂嫂，鬱昊豔倒是答得順溜。
“對了，”鬱昊豔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問道，“前兒，西街那邊出事了？”
“哦？”殷妍梓裝作一頭霧水的模樣看著鬱昊豔，心裏卻跟明鏡似的，知道她說的是殷丹雅一家。
鬱昊豔降低了聲調，說道，“朱五的姨娘到盧家去了。”
“是串門吧？”殷妍梓雲淡風輕地說道。
“真是串門就好了，”鬱昊豔幸災樂禍地說道，“那紀姨娘是朱五的生母，我聽說，紀姨娘可是帶著人氣勢洶洶地找上盧家的，雖然朱大人沒有出麵，可也是默許了的，否則，一個姨娘而已，哪敢帶人殺上門。”
殷妍梓仿佛來了興趣，轉了轉眼珠子，問道，“知道什麼事嗎？”
“我也很想知道，”鬱昊豔鬱悶地歎了口氣，“畢竟朱五如今是盧家的媳婦，紀姨娘心裏有再大的氣，也要顧及到朱五今後在盧家的日子，所以沒在門口鬧，而是把門關起來……”
鬱昊豔邊說邊鄙夷地撇嘴。
“那就奇怪了，”殷妍梓歪著腦袋說道，“我這個表嫂沒進門前，姑姑可是對她讚不絕口，這才成親兩個多月，怎麼……兩家就鬧上了。”
“誰知道呢？”鬱昊豔挑高了鼻音，幸災樂禍地說道，“我原本想著，問問究竟是什麼事，也讓你看看熱鬧，可惜，盧家上下都被禁口了，就是想買消息，也暫時買不到。”
鬱昊豔的話裏，完全是一副為殷妍梓出口惡氣的維護。
“謝謝豔姐姐。”殷妍梓十分上道地說道，“如果是二房的話，阿梓到是有興趣摻和一腳，可惜，姑姑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盧家是好是壞，與殷家關係都不大。”
“話可不能這麼說，你那祖母可是最是維護你姑姑。”鬱昊豔不讚同地說道。
殷妍梓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鬱昊豔訕笑著解釋道，“我也是關心你，所以讓人查了查殷府的情況，阿梓，你不會怪姐姐多事吧？”
“怎麼會？”殷妍梓誇張地看著鬱昊豔，說道，“阿梓巴不得身邊有個可以幫著出主意的，如今大哥不在阿梓身邊，很多事情阿梓也拿捏不好。”
鬱昊豔鬆了口氣，忙道，“那就好，雖然姐姐也是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見識少，可在這些事情上，多少比你知道得多一些，日後有什麼事，姐姐幫你合計合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