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宣戰(1 / 2)

前太子,百裏成嘉,先帝最器重之人,十七歲的時候,就幫著先帝處理朝中事務。先帝親征時,他更是全力坐鎮後方,不管是處理朝中事務,還是斟酌前方戰況,他都可以用自己的“官印”。

按理說,皇帝對自己的兒子最是應該防備才是,特別是上了歲數,或者要親征的皇帝,為了防止兒子篡位,不僅會不遺餘力地限製兒子手裏的權利,更會從各個方麵打壓兒子的威信。

可,先帝卻是個例外。

不僅讓人刻製了一枚,幾乎與玉璽一模一樣的“太子玉璽”給前太子,更是早早地放話,前太子手中的玉璽,與先帝手中的玉璽有著同樣的權利象征。

除了沒有讓前太子坐上那把龍椅,刻製的“太子玉璽”比先帝用的玉璽小了點外,前太子手裏的權利幾乎與先帝平等。

殷妍梓沒見過百裏成嘉,可不難想象先帝對百裏成嘉的厚望與信任,否則,也不會早早地給了他這麼大的權利。

至於百裏成嘉的能力,殷妍梓心想,先帝的態度不就說明了一切嗎?

隻是……

殷妍梓嘲諷地笑了,百裏成嘉一家一夜之間暴斃,成為盛京中第一樁懸案。

想想也是,年紀輕輕就坐上了如此高的位置,旁人怎會甘心?

要知道,沒到最後一刻,那位置花落誰家還不一定呢,有“太子玉璽”又怎樣,不是先帝手裏的那個,權利再大也有限製。

先帝給了百裏成嘉至高無上的權利,卻也把他推到了風口浪尖上,讓眾人有了必須毀掉的目標。

殷妍梓小心翼翼地收起錦盒,看著殷卓淩。

殷卓淩是第一次見到“太子玉璽”,前太子的事,他也隱晦地聽人說起過。明眼人不用想也知道那所謂的“暴斃”是什麼意思,隻是他不明白,“太子玉璽”怎麼會在父親手裏,還交給了他們。

“肯定不是我。”殷妍梓溫吞吞地說道,“前太子去世的時候,太子妃生下的是個兒子。”

好像是太子得了兒子的當晚,全家就“暴斃”了。

“也不是我,”殷卓淩很肯定地說道,“那時,我還在宣城呢。”

這倒是。

殷妍梓心裏默默算了算時間,那時大哥應該在宣城等著過“百日”呢,時間根本就對不上。

“那會是誰?”她自言自語地問了一句。

更關鍵的是,父親留著“太子玉璽”做什麼?

是準備回到盛京的時候,把東西送到宮裏?

殷妍梓才不認為父親會做這種無聊的事。

聯想到那帶血的繈褓,她篤定地對殷卓淩說道,“前太子的血脈還在。”

“就是不知道是誰。”

兄妹倆輕飄飄的兩句話,就說出了問題的關鍵。

“這些還留著嗎?”這話是殷卓淩說的。

從他內心來講,他們現在有很多事情要做,這兩樣東西看著重要,可與他們一點關係都沒有,留著,不能解決任何問題,還會惹上大麻煩!

要知道,這位置最初可不是百裏成鬆的,他們留著前太子的東西,對百裏成鬆不恭不敬,甚至還是威脅。

可既然是父親如此慎重地留著的,肯定是大事,他們不敢輕易下結論。

“先放著吧,”殷妍梓心裏有很多疑問,想不通,卻又放不下,“或許,父親的死,與這些東西有關呢?”

殷卓淩沉吟了片刻,終是點了點頭,“放隱蔽點,別被有心人發現了。”

如今他們兩兄妹身邊可以信任的人不多,就是康將軍與伍秀霞也是帶著某種目的。最初聽到殷妍梓的話時,殷卓淩是憤怒的,可隨即便鬆了口氣。

這世道,本就沒有無緣無故對你好的人,他不怕這些人有目的,有目的才好,至少,他知道該如後應付,該怎麼“報答”。

兄妹倆又說了兩句無關緊要的話,殷妍梓才抱著錦盒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

老皇帝的壽宴自然是擺在宮中,除了朝中大臣與家眷,幾個藩王也來湊熱鬧了,當然了,其中最讓老皇帝忌憚的,還是他那幾個兄弟。雖然這些兄弟如今要麼有了自己的封地,一輩子見不了幾次,要麼早就被架空了權利,養在盛京,做著閑散王爺,可他們當中有幾個是安分的,恐怕隻有他們自己才清楚。

雖然知道這些人不會傻在這個時候圖謀不軌,可百裏成鬆還是打著“保護”的旗子,讓自己的人把他們看得死死的,不讓他們有任何機會單獨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