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娃兒那家夥可真是個憨貨........”
下午,村口處。
方國立坐在路麵石墩上,忍不住搖頭吐槽道。
此時旁邊就隻有方斌一人,其餘人都到村子裏的工地上去了。
方斌叼著煙坐在一旁,隨口問道:“怎麼了?喬老板他怎麼就是個憨貨了?”
方國立笑說道:“喬娃兒昨晚就到了,坐的還是飛機,然後他從機場打了個車過來,花了八百塊,就一百來公裏路,哪裏能花這麼多錢。”
“打個網約車最多三百塊,若是有順風車就更便宜了,結果他偏要去坐打表的車,你說他是不是個憨貨?”
方斌問道:“那他怎麼不打網約車,難道是不會嗎?”
方國立應聲說道:“那肯定瑟,那憨貨就隻知道吃飯幹活,腦子轉不過來彎,搞不懂這些洋機器。”
“那確實是有些憨........”
父子二人正說著,就見張夫平、喬華、楊波正朝著村口處走來。
待幾人走到村口,方斌便有聽到他們的談話。
其中意思大致就是,如今已經又確定了兩個村子有活兒做,所以還需要喬華繼續加人來。
方斌有看到,喬華看起來模樣有五十歲左右,此人身材矮小,圓圓的腦袋上頭發稀疏且極短,不是光頭卻勝似光頭。
喬華看向張夫平說道:“不急嘛,你這灰都還沒有抹,架子也沒有搭,一下子將人叫過來,也沒有活幹啊,叫過來還不是閑著。”
張夫平聞言,當即轉頭看向身旁的楊波,正聲問道:“楊波,那兩個村子你也都看到了,你什麼時候能將架子搭起來,將灰抹了,一個星期時間夠不夠?”
因為村子當中有些是土房子,還有些是紅磚頭房子。
對於這樣的房子,還不能直接刮膩子,需要先抹一道砂漿灰,然後才能刮膩子和噴漆,工序大致就是這麼個工序。
而楊波則是負責搭架子和抹灰的班頭,這事兒自然得找他。
“一個星期........”
楊波翹著個嘴,若有所思的說道:“老大勒,我看了,那雖然是兩個村子,但麵積也不算多,我這就上兩三個架子工和兩三個抹灰工就是了。”
“一個星期可能是幹不完,但是我這裏隻要抹了灰的地方,他後麵就可以跟著做了,他也不需要等一個星期。”
一旁的喬華聽後,當即就不樂意了,連聲說道:“那要得個錘子,你那裏要是做得慢了,我的人豈不是就沒有活兒幹了?”
“再說了,也得等你抹的灰幹透了,我才敢安排人刮膩子,不然翹了殼掉了灰算誰的?”
“喬老板勒........”
楊波顯得十分無語的說道:“這裏這麼大的天氣,頭天做了,第二天怎麼也幹了,那能翹什麼殼掉什麼灰啊?”
坐在石墩上的方斌就覺著,這黑瘦高個楊波就比較搞笑,不管是表情還是肢體語言,都顯得十分豐富。
“這可不好說........”
喬華將頭一偏,就蹲在一旁的石頭上。
那張夫平見狀,也是有些無語了,默默的點上一根煙,大口大口抽著。
方國立見狀,就隻是摸著鼻子擱那兒暗笑。
他雖然也算是這一班組的老板,不過喬華、楊波二人都是張夫平叫來的人,他並不好多發言。
反正這些事情就讓張夫平去處理就好了,若是處理不好的話,就他來安排人了。
本來他最開始就想著應該有兩組噴漆的人才對,一組他方國立安排的人,一組喬華,不過張夫平對此一直都沒有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