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墨說的也是事實,但沒有說自己和顧家真正的仇恨,他希望慕千晨看到的肮髒越少越好。
慕千晨勉強接受了顏墨的這裏理由,但心裏隱約還是不安。
顏墨把下巴擱在慕千晨的肩膀上,溫聲說道,“不要擔心,我一定會贏。”
“嗯。”慕千晨點頭點的有些心不在焉,她在思考要不要把自己個顧家的關係告訴顏墨,但她實在不想在提那些事情,她本來是想讓那些事情全部都像深秋的枯葉,落地碾落成泥。
兩人吃完飯之後,慕千晨離開,現在珠寶部很忙,她還有很多的工作要做。
顏墨看著慕千晨的背影,嘴角揚起了笑意,一直揚到了眉梢,他拿出手機撥打了琛琛的手機,“家裏布置的怎麼樣了?”
“爹地,你給我弄了那麼多東西,我一上午怎麼布置的完啊。”琛琛稚嫩的小聲音很幽怨。
“不是還有小白臉呢嗎?”顏墨堅持不叫南薰的名字。
“南薰哥哥早上出去了。”
“就知道關鍵時候小白臉靠不住,光吃白飯不幹活,等著,我馬上回家。”顏墨說著突然想起了什麼,“你媽咪真不會突然想起來今天她生日?”
“不會。”琛琛說的肯定自信,“每年她都不記得,都是我和南薰哥哥幫她記著。”
顏墨拿了車鑰匙,直奔回家。
下午顏墨正在與布置裝飾做鬥爭,看著挺簡單的事情,做起來真難。
氣球他打三個,中間破兩個;燭台擺好一隻,碰倒兩隻,最後在琛琛的指揮下煎牛排,現在垃圾桶裏已經有半桶煎糊了的牛排了。
下午快下班的時候,慕千晨接到了慕西的電話,他說自己現在在S市,正在雲天國際的樓下等她,慕千晨走到窗邊向下張望,果然看到了一輛黑色的車停在雲天國際正門不遠處。
她看了一下時間,差不多還有半個小時下班,慕千晨抓緊抓緊之間把手頭上的工作做完,二十五分鍾之後完成工作,她走到窗邊,看到那輛黑色的汽車還在。
她收拾好東西基本也到了下班的時間。
慕千晨出來之時慕西已經在車外等她了,並且已經打開了車門。
慕西從小是跟著母親在英國長到,到了16歲的時候,他才遵從父親的希望去美國當了兵,所以他的舉手投足之間更多的是英國男人的紳士風度。
“很冷的,上車吧。”現在的天氣在室外一說話就能哈出一團白氣。
“謝謝。”慕千晨坐到車裏。
聽到她的這句謝謝慕西的眼神黯淡了一分,“一定要跟我這樣客氣?你以前是不會和我說這樣的詞語。”
謝謝是一個非常禮貌的詞語,但禮貌的另一麵就是疏離。
“可能是我們都變了吧。”慕千晨也有些傷感,每次想起和慕西的曾經,那種感覺就好像是吃了一顆很酸很酸的葡萄,但酸味中可以品出甘甜。
車內很安靜,兩個人之間好像沒有了任何的話題,曾經的他們有那麼多的話可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