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向來知道她的果斷和幹脆,這是他最欣賞的她的性格,沒想到當這種果斷和幹脆用到他身上的時候會這樣的痛,好像心髒生生的斷裂,血全部都堵在一起,生生的疼。
“顏墨的你了解嗎,他的身份?”慕西試圖在夾縫中在給自己尋找一絲希望。
“我了解,全部。”慕千晨聲音輕柔而堅定,“他的身份不能改變什麼,不能改變他是顏墨,也不能改變我愛他。”
這次慕西頹然了,緊緊地抓著慕千晨的手,但他清楚,就算抓的再緊也沒有用,她已經飛走了,飛出了他的世界。
“這樣的話很殘忍啊。”慕西扯動嘴角苦澀的笑,最終這個笑還是沒支撐住。
“對不起。”慕千晨低垂著頭,像是做錯了事情的小孩子,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很蒼白無力,但她現在隻能說這個。
“不需要和我說對不起。”慕西的目光瞟了一眼窗外的一角,站起來走到慕千晨的身邊,擁抱了她,“如果覺得對不起的話,就讓我抱一抱吧。”
千晨,讓我來驗證你的幸福,你深愛的男人對你的愛是不是也是如你這般無堅不摧。
餐廳外的一角,顏墨怔怔地站著,手裏傻傻地一束玫瑰。他布置好了家裏之後,發現少了點什麼,想了半天,發現是獻花,一開始他就沒想到準備獻花的,晉天陽已經給慕千晨送過三次。但最後他還是決定準備好,就如兒子說的沒有那個女人是不喜歡獻花的。
他馬上驅車去買,幸好,他找到了獨一無二的花roseonly專愛花店。
Roseonly為愛而生,一生僅送一人。
當他拿著花從花店出來之時隔著玻璃卻看到了令他頭腦空白的一幕,慕千晨和慕西坐在餐廳內,他們的手放在餐桌上緊緊地交握,在那一瞬間他的腦中什麼都想不了,是空白的。
這種空白幾乎持續了五秒鍾以上,他才反映過來,反映過來的第一個反映就是衝進去,把慕千晨拉走。
理智後來拉住了他,或者是恐懼拉住了他。
她說在加班,他沒有絲毫的懷疑,卻在這樣浪漫的餐廳看到她和初戀男友在一起。
餐桌上擺著蛋糕,顯然是在過生日。
所以,她的生日是要和初戀一起過的了?
這個想法讓顏墨憤怒瘋狂,有種要掐死慕千晨的衝動,他應該現在馬上衝進去,是的,顏墨馬上衝進去,把那個女人拉出來,或者在那個男人麵前狠狠地親吻她占有她,她是你的女人,是你孩子的母親。
他在心裏這樣不斷地告訴自己,不斷地為自己大氣,勇氣還是差一截,恐懼還是占了上風。
慕西抱著慕千晨,深呼吸,也許這是他最後一次這樣抱她。
他想,若是顏墨衝進來,帶她走,相信她,他就放手,他就祝福。
慕西放在口袋裏的手抽了回來,在口袋裏放著一枚戒指,和他手上的戒指是一對的戒指,那是他們在一起的第一天買的,那時候這對戒指沒有什麼特定的含意,代表的隻是一種占有,屬於彼此。
在分手的時候千晨為了表示決心把她的那一枚扔掉了,他撿來回來,一直保留到現在。
他本來是想今天在戴到她的手上,在她說了那些話之後他已經沒有了拿出來的理由,在拿出來對她是一種逼迫,隻會讓她為難尷尬更加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