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流冰眉眼染上了一層迷離的冷光,幾不可見地皺了一下眉,對於他的離開楚楚表現出來的欣喜讓他心裏很不舒服。
“我沒說要走。”他淡淡開口,目視前方,不看楚楚,也不把靠在自己身上的楚楚推開。
她的觸碰,他不討厭,反而心中有淡淡的歡喜。
這樣的歡喜隻有楚楚可以給他。
楚楚愣了一下,丫的,難道他不打算走!
那不是還要她和善柔想辦法把他們甩下嗎?
不行,那多傷神,可能還傷身。
她一個轉身摟住流冰的脖子,目光與他對視,視線撞入他黑葡萄一樣的眼中,隻覺純淨,頓時對接下來要說的話有種罪惡感,但話還是要說,人還是要甩,麻煩還是要省。
她彎了彎眉眼,唇畔生花,燦爛奪目,勾著流冰的脖子,“走吧走吧,我知道你愛我愛到不能自拔,一分鍾也不想離開,但我不能阻礙你們兄妹團員是吧?你記得每天想我千百遍就好了,我偶爾也會想想你,你這樣的美人,這麼盡職盡責有安全感的保鏢我也不舍得你離開不是,但是看到你大哥來了,親自來接你,唉,我隻能忍痛割愛,放你離開。”一席話說的深情款款,似真非真,似假非假。
“所以,美人,記得想我,然後跟你哥走,對了,帶著你妹妹。”
楚楚轉頭,看向流原,“美人他哥,我們冰冰保鏢就交給你了。”鬆開流冰的脖子,轉身就走,麻煩終於送走了。
哪隻,流冰長臂一勾,勾住了她的腰,她腳下用力,不讓流冰得逞。
她微惱,丫的,竟然知道反調戲了,不好,不好,這樣不好。
純潔的孩子學壞了。
但流冰的力道不是她能反抗的了了,最後還是被流冰勾了回去。
流冰一隻手抓著她的胳膊,一隻手放在她的腰上,以一種禁錮的方式,楚楚抬頭,想要繼續巧舌如簧,對上流冰清澈純潔的黑眸,“你剛才說不舍得,既然不舍有為何讓我離開?”他問的極其認真,絕美的麵容閃過迷茫不解,那表情根本就是在問一個他不懂的問題的表情。
楚楚怔愣一瞬,根本沒想到流冰會這樣問,張了張嘴,麵對著流冰這張揉合了嫵媚與順真極致絕美的麵容以及那雙純粹的眸子,安靜地存在,卻濃烈的窒息,她覺得自己舌頭被膠住了。
頓覺心中生出愧疚,覺得自己是欺騙小白兔的大灰狼。
但隻是一瞬,她馬上又恢複,唇畔笑意妖嬈,舌燦蓮花胡謅亂造,大灰狼就大灰狼吧,她向來不善良。
“美人,空間不是距離,時間不是問題,不見也沒關係,遙遠不能改變咱兩的默契,俗話說,距離產生美,我們離得越遠,你就覺得我越美,我也覺得你越美,這樣才能維護你在我心裏美人的形象。冰冰保鏢,你的任務已經結束,你可以自行離開,咱們應該各回各家,至於不舍得還讓你離開,這裏有一個非常深奧的道理,我現在不方便跟你說,以後你就知道了balabalabala……”楚楚說了一大堆,然後問流冰,“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