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楚馬上從身後抱住了流冰，“流冰，是我，楚楚，你剛才不是讓我抱抱你嗎，我現在抱著你，你不要鬧。”她淩厲的眼神射向柏川，惡狠狠地說道，“那些讓你難受的壞蛋一會兒在收拾，我幫你收拾。”
“冰冰，我是楚楚，我抱著你呢，乖，不要動。”
她像是哄小孩一樣哄著流冰。
流冰聽到楚楚的聲音嗎，猛地回頭，回抱了她，緊緊的，像是抓住生命中的最後一根稻草。
楚楚被勒的生疼，也不舍得推開他。
柏顏小心地從後麵靠近，給流冰注射了鎮定劑，剛才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精力，他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針紮進皮膚的痛覺讓流冰的身子又繃直了，楚楚怕他在激動，僅僅地箍住他，不讓他動。
流冰的身子隻是在柏顏的針紮進他皮膚的時候僵了一下，之後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動作。
也許是累極了，也許是鎮定劑的作用，很快流冰的身子就軟了下來，他的神誌現在並不是十分清明，剛才的疼痛沒有完全消退，他四肢收縮像是嬰兒一樣蜷縮著，但沒忘記拉著楚楚，就算倒下也是扯著楚楚一起的。
“沒事了。”柏顏送了一口氣。
楚楚淩厲的目光射向柏顏，這叫沒事了，眼瞎了吧。
柏顏好不意思地吐吐舌頭，這種狀況是意外，不隻是藥物與鋼針營造出的神經性疼痛造成，應該還有其他的心理原因。
流雪閃著水粼粼淚光的大眼睛恨恨地瞪著柏川，“壞蛋！壞蛋！壞蛋！”
柏川揉著被流冰踢到的肩胛，“我沒說過我是好人。”
幸好他躲得快，踢到胸口就內傷了。
流冰的身子依舊緊繃，扯著楚楚的衣服，很用力，指甲都發白，眼睛睜的很大卻無神，好像隻是一個機械的動作。
“你跟他說說話，哄哄他，溫柔點，他會聽。”柏顏對楚楚說道。
楚楚想了想，也躺倒了急救台上，急救台不算寬，兩個人躺著幾乎抱到了一起，楚楚的手覆在流冰扯著她衣服的手上，觸手是一片冰涼，她又是一陣心疼。
“放心，我在這，不會走。”她在他耳邊柔聲說道。
流冰還是抓著楚楚，大大地睜著眼睛，不眨眼也不說話。
眾人見楚楚和流冰這樣，也都出了實驗室，空蕩的實驗室隻剩下楚楚和流冰兩人。
“柏川那混蛋走了，放輕鬆。”她輕輕揉著流冰的後背，他依舊很緊繃。
在楚楚的安撫下，流冰緊繃的身體放鬆了一下，隻是抓住楚楚的手依舊很緊。
“現在還疼不疼？”楚楚問，她現在已經大約隻是柏川和柏顏的測試是什麼了。
流冰眨了一下眼睛，想了想，點點頭，然後又搖了搖頭。
“……”楚楚犯難了，他這是疼還是不疼？
好吧，放棄這個問題，楚楚在流冰的臉上親了一下，突然想到現在流冰的意識是最薄弱的時候，她是不是應該趁機問點什麼。
猶豫了一下，楚楚還是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