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口!”這次索卡是怒喝,控製不住地怒喝。
他怎麼能聽克裏斯說這些呢。
電話那邊傳來克裏斯愉快的笑聲,“是生氣還是嫉妒?你是不是也迫不及待地對他做我曾做過的事情?”
啪——
索卡掛斷了電話,他不能在聽克裏斯說下去了。
每多聽一句,他的憤怒就會增加一份,同時,憤怒中夾雜著一些莫名的他不懂的情緒。
難道真的跟克裏斯說的那樣……
不!
不可能!
阿薰是他的弟弟,他怎麼可能對他有那種感情呢?
閉上眼睛五秒鍾,索卡命令自己冷靜下來。
睜開眼睛,他撥通助理查理的電話,“查理,向穆勒法官‘建議’凍結佳士得拍賣行行長科斯馬在瑞士銀行的賬戶,然後,給科斯馬行長傳個消息,如果他的拍賣行在出現今天拍賣的那種油畫,他在瑞士銀行的賬戶可能永不解凍。”
一口氣說完,索卡語氣冷靜犀利,淡藍色的眸子折射出狂傲的冷光。
“少爺,這樣會讓穆勒法官很不好做,還會得罪……”查理不知道也看到了佳士得拍賣行拍賣的那幅油畫,他知道裏麵的人是誰,但沒想到索卡的反映會如此之大。
“找我說的去做!”索卡冷聲說道,用不可置疑的命令的口氣。
“是,少爺。”
“另外,給索斯比和菲利普斯拍賣行的行長打聲招呼,我不希望在他們的拍賣行看到佳士得今天拍賣的那種油畫。”
“……是,少爺。”
從索卡的語氣查理知道他現在非常憤怒,他跟在索卡身邊五六年了,這是第一次感覺到他如此憤怒,不用看到,隻從聲音就能明顯地感覺到。
據馬克說,他也看到過索卡一次真正的憤怒,是那次營救焱門門主的夫人慕千晨,在克裏斯的城堡。
另一邊。
克裏斯掛斷了電話,推開門,走進一個房間。
房間內鋪著厚重的複古地毯,牆壁上是絲質的壁布,巨大的水晶燈,天花板布滿精致的金色雕花,絲質的窗簾層層疊疊地遮住窗戶,歐式複古的家具,入目的器皿皆是銀質,一切都極盡精美奢華。
這裏的布置和克裏斯在大西洋小島上的那座城堡幾乎一模一樣。
“克裏斯,你太著急了。”床上的男人勾唇淡笑,聲音清晰透徹,恣意張揚。
隻聽聲音,就覺得宛如天籟。
不覺讓人好奇這男人長相如何。
他抬起頭來,終於看清楚他的長相。
五官俊逸中透出恣意的高傲,絕美的讓人心悸沉淪,一雙妖孽的紫色大眼睛,瀲灩清澈,流光溢彩,更是斂盡天下光華。
他竟然和南薰長得一模一樣。
克裏斯走進,捏住男人的下巴,灰藍色的眸子眯起來,淡笑開口,“這是代表反恐局的警告?”
南薰修眉上揚,“不,這是代表我自己的忠告。”
“焱門,中盟,在加上一個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家主……嘖嘖,分量不輕啊。”聲音帶著挑釁的意味,“你認為你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