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是聽錯了。
“愛了很久很久……”南薰喃呢的聲音在他耳邊，告訴他，他沒有聽錯。
索卡整個人都愣住了，時間仿佛在這一刻凝固僵硬，他從來沒想過會聽到南薰說那樣的話。
這一刻，他的腦子也是空白凝固的，隻是低垂著頭，看著南薰，長久的失神。他想問愛了很久是什麼意思，他想說我的男孩，我也很愛你，我是你的哥哥……然而，他卻什麼都沒說，什麼都說不出來，發不出聲音。
房間內是長久的安靜，好像連空氣都不再流動。
安靜的讓人心痛。
“嗬……被厭惡了……”南薰嘴角自嘲地勾了勾，勾出的笑蒼白而諷刺，“原來在夢裏，也是會被厭惡的。”
在南薰蒼白的笑中，索卡回神。
“原來真的會被厭惡呢……”南薰喃呢著，“……哥哥……厭惡……”
“不！”索卡抓住南薰的手，“不是的阿薰！哥哥怎麼會厭惡你呢，永遠都不會！”他的語氣很急切。
“那……哥哥也愛我好嗎？”低低的聲音，小心翼翼。
“……”
聲音被梗在喉嚨裏，索卡說不出話來。
他說不出愛，也說不出不愛。
長久的靜默，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空氣中充滿死寂的味道，隻有兩人小心翼翼的呼吸聲。
最終，似乎用光所有力氣，已經精疲力盡，南薰安靜地閉上眼睛，再次陷入昏睡之中。
索卡蹲在沙發旁邊，望著沙發上那張昏睡的蒼白俊臉，眼神複雜，長久的沉默。
誰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也許他什麼都沒想，隻是在發呆而已。
“索卡叔叔，你要的葡萄糖水。”
索卡回神，接過琛琛手中的葡萄糖水，“謝謝，琛琛。”
“叔叔，南薰哥哥看上去好像很不舒服。”
索卡低頭，才發現南薰臉上全是冷汗，該死，他竟然一直出神沒發現。
“會不會是酒精中毒……”琛琛說的很小心，他知道剛才南薰喝的是什麼酒，那種酒是世界上最烈的酒了，而南薰喝了那麼多。
索卡的眸光瞬間冷冽，掃向琛琛，他並不是有意針對一個孩子，隻是因為擔心著急。
“我馬上去請醫生。”琛琛跑了出去，出門才拍拍胸口，索卡叔叔眼神好可怕。
索卡俯身去抱南薰，打算把他抱回房間，沙發太窄，躺著不舒服。
手指碰到南薰的皮膚，不禁一抖，涼的好像沒有溫度，隨著他的心也抖了一下。
半天才反映過來體溫下降是喝酒太多的正常現象。
索卡抱起南薰，快步走向南薰的房間。
因為全身冒冷汗，南薰的衣服都被汗濕了，索卡為他脫去汗濕的衣服，手剛碰到領口頓住了，想起了剛才南薰的話。
猶豫一刻，他還是遵從了自己心意，開始解南薰襯衣的扣子。
扣子解到一半，南薰起身趴在床沿難受地嘔吐了起來，索卡心疼地拍著他的後背。
因為晚上根本沒吃多少東西，吐了半天，最後變成幹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