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鍾後,眾人已經坐上了舒適的直升機。
所有人都或多或少地受了傷,飛機上有足夠的藥物和簡單的處理傷口的工具,大家都開始處理傷口。
楚楚流雪和流冰中,楚楚是身手最差的,確實受傷最少的,她會受的多數傷流冰都幫她擋了,尤其是在卡車爆炸的時候,流冰整個人幾乎都是把楚楚環抱在懷裏的,所以流原流雪流冰和楚楚四人中,隻有楚楚的背是完好幾乎沒受傷的,其他三人背部都或多或少第紮進了玻璃渣子和爆炸碎片,以及又被灼傷的痕跡。
“坐下!”楚楚把流冰按坐在給傷員處理傷口的擔架床上,然後豪放地開始扒他衣服。
流冰抓住她胳膊不讓,“楚楚,你先去處理傷口,不用管我。”
“不許動!”楚楚臉一寒,按住流冰的胳膊,“再動小心我把你踹下飛機。”
流冰的衣服雖然是黑色的,但上麵的血跡依然十分明顯,有的地方已經被爆炸時候的火燒的壞掉,可以看到裏麵泛紅的皮肉。
流冰不動了,但嘴上還在勸楚楚,“我真的沒事,不疼。”
身上傷口的痛跟滿月之痛差太遠了,他從小承受滿月之痛,對疼痛已經習慣,現在的這些痛對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他可以忍。
而不能忍的是楚楚身上的傷,看到她身上的傷他就覺得很難過很難過。
不喜歡看到她身上有傷。
“也不許說話!”楚楚食指按在他略顯蒼白的唇上,“在說話也踹下飛機。”
“……”
流冰蹙眉,不說話也不能動……於是他目光望向善柔,黑葡萄一樣的眼睛就那麼一直盯著善柔,連眼睛都不眨。
被他盯了三十秒鍾,善柔實在招架不住了,連忙擺手,“知道了知道了,冰冰美人,你家楚楚幫你處理傷口,我幫她處理還不行嗎?”
聽到這話,流冰在滿意地收回目光。
撕拉——
楚楚把流冰的上衣被完全撕開,露出全部的上身,肩寬腰窄,八塊腹肌,誘人到不能在誘人的男色,那些還在流血的或是快要結痂的傷口讓他看起來更多了男人的狂野不羈。
善柔接連吞咽了兩次口水,“咳咳,楚楚,我還是先給流雪處理傷口吧,在這我怕流鼻血。”
楚楚擺擺手,“去吧去吧,你在我一會還真不好意思下手扒褲子呢,哈哈……”
扒褲子……善柔撫額,楚楚,你是想趁美人之危嗎?
流冰扭過頭,臉默默地紅了。
爆炸的衝擊力強大,碎玻璃和其他碎片都深深地嵌進了皮肉裏,流冰的整個後背大大小小的傷口二十一處,幾乎整個後背都沒有好地方,全部都是紮上和灼傷。
在肩頭有一處傷的最深,鐵片幾乎紮進了骨頭裏,楚楚皺著眉頭才把那鐵片拔下來,拔下來同時,嫣紅的鮮血隨之湧出,楚楚馬上清洗消毒,那傷口粉紅色的皮肉外翻,甚至嚇人。
這樣的傷從小到大她見過很多,卻隻有這道傷口讓她的心都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