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蒼角殿與琉璃殿隻一河之隔,但大師兄素來好清靜,不喜與人紮堆,所以之前水碧一直沒有見過他。
如果有機會,自己一定要好好地跟他道歉,水碧心想,抬頭看了看窗外。窗外的樹枝被風吹動,輕輕搖曳著,更遠處的天空藍得跟明鏡似的。
飯堂,火祭留神觀察了許久,確定福娘還在廚房裏忙活,這才偷偷地溜了過來。
聽見外麵有動靜,唐印趕緊上前開了門。火祭回頭看了看,還好那母老虎什麼也沒發現,他便急匆匆地跑進屋,順帶掩了門。
這一係列動作,不免讓唐印覺得有些奇怪,一臉狐疑地問道:“火祭師兄,你鬼鬼祟祟地做什麼?”
燦爛地一笑,火祭回道:“沒……沒啥,我隻是看看如花姑娘有沒有跟來。好了,先不說這個,聽聞水碧妹妹被釋,這些天我一直在牽掛著師妹,現在好不容易能見上麵,這不就馬不停蹄地跑了過來嘛。”
看得出來,他是挺積極的,水碧微微地笑了笑,說道:“我並無大礙,謝謝師兄關心。”
她不提不要緊,這一提起,倒把火祭給心疼死了。早上便聽殿裏的人在議論,水碧妹妹受了鞭刑,當時火祭就有些不快。一個女孩子家,吃這種苦,能不要緊麼,她肯定是為了讓自己安心,所以才故意說沒事的。
現在自己麵對的是即將到來的愛情,應該主動點才是,不能因為她說沒什麼要緊,自己就不管不問了。火祭很想看看水碧妹妹的傷勢到底怎樣,但又不好意思直接開口,於是在屋裏墨跡不肯走。
不得已,唐印才告訴他,本草哥哥昨天就看過了,而且開了藥。要不然,水碧姐姐也沒這麼快恢複過來。
鬱離師弟,怎麼又是他?為什麼他總是比自己搶先一步?想想,火祭就覺得抓狂。師弟也太不夠義氣了吧,明明說過要把水碧讓給自己的,現在卻還跟她搞曖昧,這算哪門子的兄弟?
不行,再這樣下去的話,水碧妹妹可就要被師弟得手了。自己得找師弟談談,就是這樣,主意已定,火祭跟二人道了別,速速離去。
寢房,鬱離師弟剛用過早膳回來,把屋子裏打掃了一番,現在正在擦蘭葉。
這盆蘭花,是自己進到幽幽穀那年,大師兄特地送給自己當作見麵禮的。後來,本草才知道,這種待遇,並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大師兄一般不輕易送人東西,更別說是他心愛的蘭花了。所以,本草對這盆蘭花也特別珍視。
正忙著的時候,冷不丁有隻胳膊拽住了自己,本草嚇了一跳,抬頭一看,是火祭師兄。不過看他的表情,來者不善哪!
“師兄,早啊!找我有事?”本草淡然地一笑,他大概猜到了師兄想要說的話。和師兄處了這麼久,師兄是個什麼樣的人,本草最清楚不過了。
未等火祭開口,本草便開門見山地說道:“師兄,你放心吧,我不會和水碧走得很近,更不會破壞你的計劃的。”
“真的?”火祭聽了,將信將疑地反問道。其實他也知道,鬱離師弟從來不說假話。有了師弟的親口承諾,火祭放心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