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命令,幾個衙役便要上前扣人。女子孤身站在堂中,見他們一副凶煞,不禁往後退了退,目光望向大門之外,似是在等待著誰的來臨。
可能她想把她老爹搬出來,但這又能怎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劉員外雖富甲一方,但論權勢,自己要比他大得多得多,看誰能鬥贏誰。
衙役把女子給包圍了起來,卻遲遲不敢下手。見狀,官差實在是氣憤,吼道:“一群窩囊廢,不就擒個人麼,怕什麼?趕緊給我動手,天蹋下來不還有老子我頂著!”
幾人正要縛住她,卻聽得門外有人高聲報道:尚書大人到!
這關尚書府什麼事,官差實在不明,自己和尚書府向來毫無瓜葛,他為何突然登門拜訪?
雖然心中疑問重重,但官大一級壓死人,官差萬萬不敢怠慢,趕緊出去迎接。
還不等他下得堂來,尚書大人早已進來,氣勢甚是威嚴。
尚書大人一直在京城做事,這回剛好休假回老家看看,順便打理兒子的終身大事。齊家和劉家世代交好,內定的媳婦昨日有事來找自己,自己當然得出麵。
“不知大人駕到,小的有失遠迎!”官差禮節性地向齊尚書致歉。
“放了他!”隨著齊尚書的一句話,衙役立馬鬆開了女子。女子趕忙上前道謝:“曉晴謝過尚書大人,還望尚書大人主持公道,把這貪官抓進大牢。”
劉曉晴的事,就是齊尚書的事。她這麼客氣,齊尚書倒顯得有些被動了起來,不過這件事,自己是管定了。
升堂,帶人犯。
劉府管家和縣令一齊被帶了上來,這次圍觀的人比上次還多。聽聞尚書大人要審貪官,老百姓心中都很痛快,全都跑過來看。
原告劉曉晴把管家和縣令的罪行一一說給齊尚書聽,齊尚書問他們二人可有話講,管家和縣令自然是不承認,百般為自己開脫。
“管家盜走了齊府的三千兩白銀,然後又趁客人睡著的時候點了迷香,致使鬱離本草失去意識,從而奪得他的玉扇,並以此為假證據,栽贓於鬱離本草等人。又因急於掩蓋真相,管家便重金賄賂縣令,兩人暗中合謀判鬱離本草等人的罪,這樣管家就解決了後顧之憂。”劉曉晴像說故事一樣,一句一字地道來。
管家和縣令自然不會承認,嚷道:“你胡說,這一切都隻是你的推測而已,你根本就沒有確鑿證據,你這是在誣告和誹謗他人!”
證據,好,劉曉晴讓齊尚書把證人傳了上來。一個是曉晴的貼身丫鬟,另一個則是鎮上藥鋪的夥計。看到他們,管家心中頓時慌了起來,卻又要裝作啥事沒有。
曉晴讓他們兩個不要怕,把知道的全部說出來。曉晴的丫鬟自然不怕,她永遠都是和小姐站在同一戰線的,藥鋪夥計本來心存顧慮,但見劉府大小姐還有齊尚書在,也就無畏了。
“半月之前,劉府管家曾在我們藥鋪購置了幾味藥材,當時我也不知道他要這些來做什麼。但昨日小姐問起有關迷香的事,我才想起來,這幾味藥材是製作迷香必備之物。”藥鋪夥計如實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