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淳本想做完這頓早飯後,就離開皇子府,奈何吃飽喝足的齊景陽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對他說:“你的酒樓我會買下來,不必你憂心。”
買買買!想要什麼東西買什麼,齊景陽向後麵的太監使了個眼色。不過片刻立馬呈上了巨額銀票和幾處地契。
席淳嘴角微微抽動,翻動了下銀票和地契,數額絕對遠勝酒樓的價值。
這時,一個侍衛跑進庭院裏,單膝跪下向齊景陽稟告有人在府邸門口鬧事。
齊景陽大門建得氣勢恢宏,四周都是些朝廷重臣,時常有轎子從門口路過。這種權貴聚集地,很少有普通老百姓來,就怕碰撞了什麼貴人。這天秋高氣爽,陽光明媚,齊景陽大門門口的石階上幹幹淨淨,不落一絲灰塵,朱紅色的大門厚重而高大,一個灰衣少年坐在階梯上幹嚎。
侍衛憋紅著臉看著地上的少年,對門禮部侍郎林大人家的看門估計熱鬧看得特歡快。他到想揍灰衣少年一頓,可他有理有據來找人。昨夜暗衛去擄人可是被他們兄弟笑了好久,他估計就是饕餮樓裏的另一個主人。
京城裏傳兩人的關係就是兄弟,長兄管菜,幼弟管賬,分工明確。
褚尋還在嚎,嘴裏叫道:“你雖是皇子也不能見我家席淳長得貌美如花,就強搶民男啊!”
清冽的聲音被故意撕裂,發出慘不忍睹的聲響。住在周圍的王公貴族路過時都會停下轎子挑開簾子看眼,然後曖昧的一笑。
齊景陽這個出了名的冷麵皇子居然也會幹出強搶民男的事。等等,民男?王公貴族的眼神都變了,真是一出好戲。
沒過多時,齊景陽就派人將褚尋請了進去,褚尋慢悠悠地拍拍衣服上的灰,故作瀟灑地搖開折扇跟著侍衛走了進去。沿路的侍衛很多,他們互看一眼,認定褚尋是個練家子,越發的防備。
褚尋看見席淳就像一隻花蝴蝶撲了過來,嘴裏還喊著:“席淳哥哥,我找你找得好辛苦啊。”尾音淒淒慘慘聽得周圍服侍的婢子及侍衛都打了個寒顫。
席淳冷眼看著褚尋,褚尋最後在席淳麵前站定,委委屈屈地對席淳說道:“我隻是擔心你而已,安錦秀那個丫頭告訴我的。”
嗬嗬,席淳心中冷笑,“我信。”才怪!他的唇齒之間吐出的字都透露出咬牙切齒的味道,“過來。”
齊景陽還是高冷的坐在太師椅上,雙手放在兩腿上,席淳的位置在齊景陽右下方。褚尋不情不願地靠近,盡量裏齊景陽遠點。就是這樣,他在席淳身邊站穩後,還是不由自主地發顫起來。
席淳看出褚尋的不對勁,褚尋的臉色從來沒有這麼慘白過,俊美的臉上甚至泛著一股黑氣,他呼吸的頻率加快。齊景陽的視線落在兩人身上,“這是你的弟弟?”
“表弟,名叫褚尋。”席淳說道,然後一雙明亮的眼睛直直看向齊景陽,“三皇子,家弟頑劣,請您恕罪。”
“嗯,扣月錢。”齊景陽覺得要采用懷柔政策,多做幾頓飯和扣月錢就夠了,萬一席淳生氣就得不償失了。
席淳的唇角微微勾起,齊景陽真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