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廚大賽的參賽人員一半是直接參加決賽,另一半卻要從初賽一路熬上來。雖說能夠直接有資格參加決賽的都是小有名氣的廚師,但也有不少默默無聞的廚師從其中脫穎而出。令人眼花繚亂的做法、菜係,增添了許多看點。
日子臨近鬥廚大會第一次比賽,整個京城都沸騰起來了。大街小巷也出現了許許多多的攤點——並不是所有廚子都是有錢人。
有幾個還長得十分引人注目的外國人士,長相深邃,聽語氣也不像大周人,可拿一手烤肉香得滿大街都嗅的到。當然這些也不全都是參加鬥廚大賽的人,很多都是看準很多食客會來京城觀看鬥廚大賽,來此做生意的!
一時間,大周朝的京城彌漫著食物的香氣,熱鬧非凡。
對比京城內繁華的場景,邊塞真是一片刀光血影。一場突襲讓大前鋒的部隊損失了糧草與大部分的士兵。
就連三皇子也失蹤了!帳篷內的將軍鐵青著臉與二皇子麵對麵,對峙一會兒,將軍開口了,“我會寫奏章稟告陛下的,派遣士兵去尋找,就請二皇子先帶一半的士兵去與大部隊彙合,我留下。”
二皇子扯動嘴角,抿了口茶水,說道:“您這是要害得這個軍營都被牽連嗎?現在還沒找到三弟的屍體,不能隨意下定論。先派人找著,我們在此地停駐兩天,如若沒找到,便是三弟的命了。就留下幾個人在周圍尋找,軍隊先去與大部隊彙合。”他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被將軍捕捉到了。將軍無可奈何,二皇子說得也並非毫無道理,甚至他的方案更為穩妥,隻是這是將齊景陽排除安全之外。
二皇子走出將軍的帳篷,環顧了下精神有些萎靡的士兵,眼中居然帶了點笑意。想來三皇子沒命出現了,他親眼目睹齊景陽被一根箭刺穿身體,血停不下來似地噴湧出來。如果大受顛簸,恐怕性命難保。
此刻,二皇子對莊妃心情挺複雜的,覺得莊妃狠心,又感謝她的狠心。自己的兒子出征,居然連侍衛也不多派幾個,就隨意讓齊景陽自生自滅。倘若,不是他身邊有十來個死士保護他,恐怕,他也要被箭矢所傷。哼,愚蠢的莊妃,少一個兒子難道齊景源就多了一份機會嗎?
二皇子現在可謂是春風得意,這段日子裏他早就看齊景陽不順眼了。一個從小不受寵愛的皇子和頗受寵愛的他,居然還是齊景陽受歡迎、受到的讚譽多。他隱忍不發,隻不過是看在現在不利於做小動作。
正好,大漠人替他除掉了齊景陽。齊景陽在軍營裏展現出來的能力,不得不讓他忌憚。他……似乎從齊景陽身上發現了其他皇子都沒有培養出來的領導力以及信服力。而齊景陽身上展現出來的力量就好像是天生的,與生俱來的。有朝一日,他成長起來,該會多麼可怕!
被二皇子惦記的齊景陽此刻臉色蒼白地躲在一間破舊的草房裏,他的右肩綁著布帶,還滲著血,他的唇色極其黯淡,闔眼倚著土牆。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草味。此刻,一個身著勁裝的黑衣男子捧著熬好的藥走了進去,滿臉恭敬地服侍齊景陽喝藥。
齊景陽抿了一口,冷冷地說道:“外麵的追兵是否走了?”
黑衣男子是齊景陽的暗衛,黝黑的眼睛朝地上看,“五公裏外還有人駐紮著,是周朝人。”暗衛是齊景陽親手培養起來的,很快地捕捉到了齊景陽眼中閃過的冷冽。
“是二皇子,還是哪個皇子?”齊景陽口中滿是嘲諷。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在大漠人圍攻軍營的時候,居然還記得暗中下手刺殺他。嗬,真是好兄弟!
黑衣男子是去年來的邊塞,經過多日已經將附近都摸熟了。齊景陽很看重這個暗衛,原因除了忠心還有生存能力極強、記憶力超群。殺手大概是覺得齊景陽受了如此重的傷,已經是危在旦夕,齊景陽成功地繞過那些刺殺他的殺手,朝著原先訂下地前進路線走去。
兩人運氣不錯,在邊塞找到了個小城歇息下。此刻春天已經接近尾聲,但在邊塞,天還是烏沉沉的,時而飄過一卷巨大的雲,風也帶著邊塞的肆無忌憚,吹亂了來往路人的頭發,塵土飛揚,沾染滿身的風塵。
齊景陽換了身當地的裝扮,因為傷口沒有及時處理,發起了低燒,蒼白的臉上浮現出一層嫣紅色。頭暈沉沉的,他不免想起京城的日子,眼前出現了雙纖瘦修長的手,白玉一般,給他倒酒,笑容沐如春風,身上似乎也多了份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