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櫻桃般大小的兩個金鈴鐺相連的串在一根黑色絲帶上,慕容天焰隱去眼中的慌亂伸手去奪龍隱口中的金鈴鐺,不料龍隱卻死咬著不放。慕容天焰咬牙切齒的從牙縫裏擠出兩個字,“鬆口!”
不放!她對這金鈴鐺有莫名的熟悉感,似乎這本就是她的所有物。這感覺與初見皇甫青冥和昨晚的夢一樣熟悉卻不真實。自從來到這裏後一切都變的很奇怪,她一定要搞清楚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所以這鈴鐺她要定了!僵持中的兩人誰都不肯先放手,忍無可忍的龍隱鬆口化成人身指著莫容天焰的鼻子大罵:“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啊!不就是一鈴鐺麼!這都舍不得給人,至於麼你!”
機不可失!莫容天焰趁機將鈴鐺綁在龍隱的手上。清脆的鈴音陣陣傳入龍隱的耳際,縮回手看著手上的金鈴鐺,有什麼東西在腦海中一閃而逝,尚未有所反應,出乎意料的話就已說出口,“這個應當是係在脖子上的吧!”
莫容天焰奇怪的看進龍隱略顯空茫的眼,咒術應是起效了。奸計得逞的笑意浮上嘴角,看我怎麼收拾你!
龍隱用另一隻手去扯手腕上的黑色絲帶,黑色柔軟的絲帶似有生命般越纏越緊。慕容天焰雙手環胸得意地看著如困獸般的龍隱,“別白費力氣了,這鈴鐺除了朕沒人能解的下來。”
龍隱似沒聽到慕容天焰的話著了魔般不停的拉扯著黑色絲帶,越收越緊的絲帶猶如鋒利的刀刃將龍隱的手腕勒出了紅印纏破了皮。失去神誌的龍隱口中不斷地喃喃著:“這不是係手上的,這不是係手上的……”鮮紅的血珠如紅色璀璨的寶石順著黑色絲帶一滴滴的蜿蜒而下彙集到金色的鈴鐺內。既是如此龍隱也不覺疼痛的繼續拉扯著絲帶,一副不把絲帶解下絕不罷手的樣子。
把龍隱的舉動全看在眼裏的莫容天焰心微微的泛起疼痛,捉住龍隱的左手阻止她繼續自殘下去,“你夠了!你現在該關心的應該不是這個問題吧!”龍隱頓了下,空茫渙散的雙瞳內隻浮著鈴鐺的影子,忽而瞳孔收縮了下,將係著鈴鐺的手送到嘴邊張口咬住像蛇一樣緊纏著自己手腕的黑色絲帶拉扯著。龍隱每拉扯一次黑絲帶就纏緊一分,黑絲帶上金鈴鐺的開口如無底洞般一滴不剩的吞噬著所有流出的鮮血。
莫容天焰視線緊鎖著龍隱瞬間就血肉模糊的右手手腕,心疼的感覺更加強烈,試著在不加傷龍隱的情況下把她受傷的手從嘴裏移出。見龍隱仍舊不為所動的緊咬著絲帶不放,原本得意奸笑的臉被擔憂所取代。不禁放柔了語氣誘哄的開口:“乖,別鬧了。”握著龍隱小手臂的手緩緩移到龍隱的下巴輕輕地捏住,“來,鬆口,這樣朕才能把絲帶解開。”
龍隱空茫的眼閃了下,慢慢的張開嘴。“對就這樣,慢慢張開,哎!對!然後把手放到朕手上。”莫容天焰繼續誘哄的引導著龍隱。龍隱聽話的照著慕容天焰的話鬆開緊咬著絲帶的口將手放進莫容天焰的手心。慕容天焰解開他係的死結,顫抖著手將已嵌在龍隱手腕肉裏的黑色絲帶一圈一圈的繞了下來。發泄似的將鈴鐺砸向了一邊的牆壁,這什麼破東西,他隻想牽製住龍隱不讓她變身而已,而不是讓龍隱變成現在這副毫無心智的鬼樣子。如果這鈴鐺隻能讓龍隱變成無心的傀儡,那他寧願不用!撕下自己龍袍的一角纏住龍隱尚在滴血的手腕,剛還乖順的龍隱一把推開慕容天焰,跑到牆邊把金鈴鐺給撿了起來。毫無焦距的雙眼似透著金鈴鐺看到了其他事物,看了一會就將金鈴鐺係在了自己的脖子上。慕容天焰緊跟著走到龍隱身邊,正要彎腰去解開她脖子上的鈴鐺,詭異的現象出現了。吞噬了龍隱鮮血的金鈴鐺忽然散發出紅色刺眼的光芒,耀眼的光芒越擴越大直至將龍隱整個的包圍起來。慕容天焰被忽現的光芒刺的睜不開眼。等視線恢複正常便看見龍隱脖子上的一個金鈴鐺竟然變成了紅色,非常鮮豔刺眼的紅,就如龍隱的鮮血般冶豔,與它相鄰的金色鈴鐺成了鮮明的對比,正氣去邪氣的融合相生相克缺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