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絕痕臉色鐵青,斜視了一眼楚翼黔。果然,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因著先前在‘香雲亭’的那一幕,心中對楚翼黔有著深深的敵意,別列為頭號拒絕往來戶。陰鷙的金眸看著驚愕的德妃,嘴角扯出譏諷,冷笑道:“眼皮鬆垮配著死魚眼,臉上皺的能夾死蒼蠅,嘴唇厚的似烤腸。非禮你?自戳雙眼,手賤的抽風,也未必能強得了你!對本王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一番毒舌的話刺激的德妃忘記了哭泣,呆滯的撫摸著臉頰。回過神來,撒潑的拽著風絕痕的袖擺說道:“你膽敢出言不遜的汙蔑一朝貴妃,本宮這就稟告皇上。”
楚翼黔瞄著絲毫沒有形象的德妃,對風絕痕的敵意少了一分,如此毒舌連自己都望塵莫及。把時時刻刻注重形象的貴妃刺激成市井潑婦,可謂強人也!
“嗯……本王覺得有理,嘖嘖!這腰身猶如懷胎四月,怎麼看怎麼下不了手。莫不是德妃娘娘對表哥下手未遂,反誣賴?”楚翼黔退至一邊,把玩著玉環,溫和的添上柴火,刺激著德妃最後一絲理智。
果然,‘嘣’名為理智的弦斷了。德妃瘋了一樣的嘶聲叫喊,連身邊的婆子都拉扯不了。香芙音最為在意的容貌身材被貶的一無是處,怎能承受的住?撲身朝風絕痕抓去,風絕痕一甩袖就把她擊倒在地。
香芙音見未能得逞,陰狠的瞪著風絕痕,啐一口唾沫,癲狂的大笑道:“本宮再不濟也好過南宮彤玥吧!像那般無顏的女子,戰王都能視如珍寶,還有什麼下不了手的。就算是本宮勾引他,他還能無動於衷?”
“放肆!賤人,居然在孩子們麵前丟人現眼,成何體統。”元帝緩緩的步下階梯,臉色漲紅,嚴厲的嗬斥跌坐在地上的德妃。隨後對二人說道:“你們無事就先行退下。”
風絕痕冷漠的睨了一眼德妃,冷哼一聲,甩袖欲走。卻被德妃狠狠的拽住!麵色登時冷若冰霜,一記指刀把德妃觸碰的衣角撕裂,德妃立即撲上去抱住風絕痕的左腿,‘刷’麵色瞬間鐵青,陰沉的說道:“給本王放手。”
這突發的狀況使在場的幾位神色不一,楚翼黔靜立一旁,淡淡的瞥了一眼元帝,見他麵黑如墨,便手背在身後靜觀其變。免得自己的插手,導致連累了風絕痕,在這混亂時期,需步步謹慎。
元帝看著如此瘋狂,失去儀態的德妃,眼底充滿怒火。冷厲的說道:“賤人,還不快鬆手,你看看你簡直就是個瘋子,如何擔任一朝貴妃。再敢胡鬧,你就滾去冷宮。”
終是不忍說些重話,以往那個單純善解人意的香芙音已經變了。溫柔嫻熟的性子被這深宮的權勢所蒙蔽了,不再是在朕煩心時,替朕排憂解乏的人兒。如今,見她如此,難免有些痛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