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42章 :逼迫(2)(1 / 2)

二日後,楚庸套上馬車,帶了雲瑤離開禾州前往客東。

當日說姻緣事後,楚庸將這事提了出來,楚母本就極希望能找到這女子的家裏人,好讓楚庸能擺脫這個包袱,所以極力讚同自己兒子的做法。

楚庸帶了雲瑤一路西行,他是思慮的極周全的男子,想著裴木雖是在離開客東的路上揀到的人,但也不能說這女子就一定是客東人,說不好,是接近客東的禾州旁鎮人的也不一定。

所以楚庸將雲瑤的畫像畫了出來,每過一鎮,他便取了畫像四下打聽。他也將女子是真的後來癡傻了被家人拋棄的可能考慮了進去,所以他取畫打聽者,往往是先從小孩子問起,畢竟孩子,是最容易說真話的。然後才是那些看起來愛八卦的大嬸婆子們。

然,並無一人識得裴木揀到的這名女子。

楚庸便帶了雲瑤,繼續向著客東方向行進。期間,他每天給雲瑤梳頭,洗臉,每天記得按時煎熬好了藥給雲瑤喂服,當然,他也不忘記每次喂服完藥後,故意的搶奪雲瑤手裏的撥浪鼓來刺激她,使得她憤怒、悲傷。

隻是洗澡換衣的事情,卻因為是行路而成了大麻煩,若一路都能尋得一鎮落腳,楚庸到能使銀尋個婦人來幫忙,但是如今晚一樣要露宿荒野的話……

藏藍色的天空,明月高懸,皎潔的月色將人間的山色湖光,照耀的如同仙境,朦朧而迷幻。

禾州和濟州的交接地附近,有一曠美麗的湖泊。明月倒影湖間,風吹過,水動而月皺。湖邊上,停了一架馬車,卸了架的馬正耍著尾,悠然啃著青草。再遠些,生著火堆,一個女子一動不動的坐在火堆旁邊。

四下裏,安靜的很,隻有微風過,枝葉搖的嘩啦聲,零星的鳥叫聲,柴火的篳撥聲和馬兒的咀嚼聲。

突的,湖中一陣水聲嘩啦,一個腦袋從原本微微動蕩的湖水下衝破而出,隨著那腦袋的破水而出,這原本完整的湖中月瞬間破碎了去,碎成星星點點,將湖水,染成一片銀。

湖中如遊魚一般嬉水之人,自然是楚庸。今天他們在前個鎮上打聽的時候多花了些時間,結果,就趕不到下一個鎮子落腳了。他不得不露宿在這荒郊野外。

露宿,於楚庸來說是件稀鬆平常的事情,尤其是夏天的露宿,可說是件極享受的事情。而能如現在這樣,能在有明月,有林子相圍的草地湖泊的妙地露宿,就更是愜意無比了。他可以在湖水中泡去一天的疲勞,然後在二樹間綁個搖床,焚起驅蚊草後,蕩個一夜好夢。

然而今天的露宿,卻是讓楚庸半點愜意都感覺不到。他雙腳踩著水,眼看向火堆邊上的女子,今天,他怕是不得不讓女子再穿一天帶臭汗味的裙衣了。畢竟,他是男子,總不能幫她換洗。

楚庸歎息一聲,一個猛紮,紮入水中不見,等湖中月合攏後再次碎開來時,他踏著水,從湖中慢慢的走向岸邊。朦朧的月光散落在他披開的長發上,散落在他英氣逼人的臉上,散落他他結實的身體上,散落在他皮膚上的水珠上,一切,讓他看起來,似傳說中的湖中神,正踏水上岸。

他取了幹衣穿上,一手提著靴子,赤腳走近火堆。當看到女子還是保持著剛才抱胸看火的姿勢時,不由的搖搖頭。

他在雲瑤的對麵坐下來,丟了幾枝驅蚊草進火中,然後取了近旁包袱裏的番薯餅,自己先吃起來。他邊大口的吃,邊眼睛上下打量雲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