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1 / 2)

四肢抽搐的鬆鬆很久才回過神來,這一回神就被爪子上的傷口搞得齜牙咧嘴。她翻身坐好,化出人形試圖用法術治療傷口,才發現治愈係根本不是她擅長。搞來搞去,傷口依舊。

鬆鬆哀嚎一聲,她覺得自己最近一定是得罪了命格上仙,否則怎麼會這麼倒黴呢?

“我來吧!”一個淡淡的聲音從背後傳來,鬆鬆背上一陣發寒,回頭,看見葉白皺眉站在自己身後,雙目緊盯著她腳上的傷口。

“不用,我自己能行。”鬆鬆抖了抖,不著痕跡的往旁邊移了移身子。

葉白沒有說話,隻是拿眼神橫了橫鬆鬆流血不止的右腳。

鬆鬆瑟縮了一下,低下了頭。

葉白在鬆鬆身前蹲下,左手捧住鬆鬆的右腳,右手團起一團白光,白光罩住了傷口。

鬆鬆隻覺得被葉白捧住的右腳開始發燒,溫暖的溫度從葉白的掌心堅定的傳來,順著小腿一路延燒上來,鬆鬆紅了臉。

白光很快褪去,疼痛也隨之褪去。葉白收手,幫鬆鬆穿上鞋襪,一抬頭,對上一隻大番茄。

“你……”鬆鬆訥訥的開口,不知該說什麼,她不想承認剛剛她看著葉白的手捧住她的腳時,她想起了那個旖旎的夢。

夢中葉白匍匐在她腳下,捧著她的腳親吻,一抬頭,發絲淩亂,小嘴微張……

“你流鼻血了……”葉白不帶感覺的陳述句驚醒了鬆鬆,她慌忙抬手捂住自己不爭氣的鼻子。剛想抽出手絹來擦擦,才想起自第一次她用手帕勾搭狀元郎之後,她所有的手帕都被葉白燒了。

於是鬆鬆剛剛旖旎的心思立即煙消雲散。

“給你。”一條白色的絲帕遞過來,鬆鬆賭氣的抓下來,狠命的擦拭著自己的鼻子。

“鬆鬆,我們能不能談談。”鬆鬆正在折磨自己的鼻子時,葉白淡淡的話語飄進了她的耳朵。

“那個……不用了吧……”鬆鬆有點發毛。

葉白看著她,沒有動,那架勢,估計就是天雷來了也不帶動一下的意思。

鬆鬆吞了吞口水:“那好吧,談什麼?”

葉白在鬆鬆身邊坐下,修長的手指摩挲著額頭:

“談談我們的婚姻……”

“我聲明,我搶你真的不是故意的,你真的不用以身相許,趕緊解了這個咱們各不相欠,月老上仙不是說了麼,沒多久你就可以位列仙班了。”鬆鬆指著眉心那一點血痣恨不得指天發誓表真心。

葉白沒有接話,定定的看了鬆鬆一會兒,苦笑:“我說了,那個真的無解,除非……除非我們中間有一個人灰飛煙滅。”

“什麼?”鬆鬆驚叫淚奔:“不會吧,葉白你害我啊,我不過是壓著你當了回壓寨夫人,你不用這麼黑我吧!一生一世,你……你……你殺了我吧!”

“鬆鬆你別激動,聽我說,我說聽我說!”葉白一把摁住正在捶胸頓足的鬆鬆,卻不想鬆鬆動作過大,兩人一起從石頭上跌了下來,滾在泥地裏抱做了一團。

鬆鬆終於住了嘴,瞪著身下的人,葉白漲紅了臉,也不知是因為氣憤還是因為這個曖昧的姿勢害羞。

又來了又來了,鬆鬆懊惱的開始搖頭,為什麼她看著紅臉的葉白就想起那個旖旎的夢,就想起夢中葉白紅著臉任自己撲倒的樣子。

不能啊不能,他是妖啊,就是真砍了尾巴也不會變成人啊,鬆鬆啊,你要清醒……

葉白哭笑不得的看著鬆鬆趴在自己身上,一邊手腳不規矩的到處亂摸一邊閉著眼睛搖頭。

“咳咳,我說你先起來好吧!”

就在鬆鬆已經情不自禁的扯開了葉白的衣襟,露出裏麵白皙的胸膛,罪惡的小淫爪就要伸進去的時候,葉白清冷的聲音猶如一盆涼水,嘩啦就把鬆鬆心中那一把邪惡的欲火苗苗給澆熄了。

鬆鬆睜開眼,看了看自己的傑作,翻身爬起來,葉白跟著起來的時候,聽見她在不停的說:

“幻覺幻覺,我什麼都沒做,一定是幻覺……”

葉白黑線,感情天下女人都有這個鴕鳥的毛病麼?

鴕鳥鬱悶淚奔,我招誰惹誰了?

兩人重新坐好,葉白對著已經神叨叨的鬆鬆看了半天,恍然發現自己被這隻該死的鬆鼠搞得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說道了哪裏。

“呃,那個,我剛剛說到哪裏了?”葉白不得不尷尬發問。

“什麼?幻覺,剛的是幻覺……你說什麼?”鬆鬆反問。

葉白扶額:“算了,我們重新開始,我要說的是,我們達成個雙邊協議吧!”

當鬆鬆暈乎乎的回到前山眾妖的棲息地的時候,她還感覺自己似乎在幻覺中沒有清醒過來,她恍惚記得自己忘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卻死活想不起來是什麼,腦子裏隻有葉白說的那個雙邊友好協議。

葉白說:既然心頭血之咒解不了,那麼為了以後能正常過日子,就約法三章。

第一,鬆鬆不得出牆,因為一旦鬆鬆出牆,葉白會在感情上受到騷擾,就不能專心修煉,不能專心修煉就不能早日成仙,不能早日成仙,鬆鬆就還得跟葉白做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