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鬆鬆啊,你到底什麼時候才能長點腦子呢!”碧酒爪子捂臉無力道。
鬆鬆哆嗦著抱著自己的尾巴不說話,剛剛她那一句驚天大雷讓全場足足靜默了半盞茶的功夫,末了還是當事人反應比較快,碧殊從地上彈起來,指著鬆鬆的鼻子做嬌弱狀:
“你你你……”當然,碧殊你了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鬆鬆隻是眼觀鼻鼻觀心的蹲在原地,她可以感覺得到,如果眼睛能殺死人,至少會有三個人上來把她給活剮了。
第一個當然就是眼前氣得七竅生煙六神無主四肢抽搐的碧殊了。想他千年蛇妖一隻,雖然並不想跟著閻王去黑漆漆的地府,但是卻容不得腦袋上這麼一個爛帽子。
“哼,很美妙的真相,不是嗎?”一個清冷的女音傳來,原來是刺蝟心娘,她剛剛恢複了點力氣,撐起半身挑眉看著仰天淚奔不止的碧殊。
“難怪你總是若即若離,原來,你與這個蠢貨在暗度陳倉,我很失望,為你的品味而失望。碧殊,我看不起你。”心娘說完,緩緩站起身,理順淩亂的黑發,然後慢慢轉身離開。
“我……鬆鬆你這隻死鬆鼠,你害死人家了,心娘,心娘,你等等人家啦!”碧殊一跺腳,折扇嫵媚的挽了個花兒,這才拔腿追了上去。
眼見著一黑一青兩道人影兒消失在遠處,雷公清清嗓子:“咳咳,那個我說閻王啊,你看人家癡心一片的樣子就算了吧!”
閻王磨牙腹誹:“雷公我OO你個XX的!老子要個神獸你都橫插一杠子,真是陰魂不散!”
麵上卻滴水不露:“既然人家小兩口那麼恩愛,本王就不棒打鴛鴦了,不過,我好像聽說小鬆鼠你相公是那隻狐犬,怎麼又突然出來個碧蛇?”
鬆鬆傻眼,明顯感覺到背後有一道殺人的目光。
“切……”雷公麵露鄙視:“閻王你個老古板,如今的小輩們啊,都興家裏紅旗不倒,外麵彩旗飄飄,你落伍啦!”
“哦,原來是這樣啊,那請問雷公大人,您飄了幾杆彩旗啊?電母是紅旗呢,還是彩旗?”閻王嚴肅點頭,一本正經的問道。
雷公一個趔趄差點摔倒,好個閻王,果然是陰狠毒辣,一針見血死不要臉啊!
“咳咳,那個本上仙比較低調,不趕那個潮流,嗬嗬嗬……”雷公抽著嘴角笑得勉強,看得周圍一幹妖仙渾身雞皮疙瘩落一地。
“哦,明白了,原來你也不過爾爾嘛,這大賽也沒甚意思了,你們愛判誰贏就判誰贏吧,玉帝他老人家還等著我去給他彙報呢,雷公,你放心,我會把你在這裏兢兢業業,公正無私的形象一點不漏的講給他聽。本王一向很好的哦,不要太感激我哦!”閻王繃著臉說完這句話,雷公終於沒能穩住,一個趔趄軟倒在地。
月老和財神以及眾妖仙們更是囧囧有神,他們從來沒見過一向死人臉的閻王會說出這樣的話,果然不愧是地府的人,肚子黑啊!
閻王看著地上的雷公,一挑眉毛跳上雲頭就離開了。
氣氛僵到極點,月老張著嘴看看財神,財神看看地上青著臉的雷公,兩人極有默契的一點頭,同時拱手向土地告辭,末了,財神看土地懷中快要被泡死的蘭草,說了一句終於導致蘭草精徹底崩潰的話。
財神說:“這次的損失,你是上了保險的吧,過幾天我讓招財下來跟你商量理賠的事情,你莫哭了啊!”
土地一聽,隻愣了片刻,就喜得原地跺腳抽風,那個眼淚奔得更快了,這下子,蘭草精是徹底泡了個眼淚澡,也終於讓她在今後的三百年內都不願意見水。
眼看著幾個瑞氣千條的身影拖著雷公跳上雲頭離開,土地老兒一邊抽抽搭搭一邊宣布了前山的勝利,一邊迅速的閃身躲進了土地廟,他身後,是憤怒的後山眾妖。
片刻之間,場地上就隻剩下了前山的眾妖,哆嗦的鬆鬆頓時覺得自己的末日來了。
“我從來沒發覺你竟對他存了這樣的心思。”因為體力透支而不得不暫時裝活死屍的葉白盯著鬆鬆幽幽的說道,那語氣驚得鬆鬆直炸毛。
“我沒親眼見到我都不會信,原來這就是你一直鬧著要解除婚姻的原因……”葉白的聲音不大不小,但似催命符一樣讓鬆鬆噗通一聲後腿綿軟坐倒在地。
“不,不是的……”鬆鬆皺著臉想解釋,卻不知從何說起,況且葉白那低沉的聲音一過來,她就亂了方寸。
“嗬嗬,想解釋?那好吧,咱們回家說!”葉白冷冷一笑,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一步一步靠近鬆鬆。
鬆鬆炸著毛哆嗦,驚恐的看著葉白漸漸靠近,他因為體力的原因此刻還保持著半人半妖的樣子,銀白的發絲淩亂的披散在肩頭,蒼白的臉上一抹鮮紅掛在嘴角,越發像索命的修羅。鬆鬆想後退,可惜發現自己渾身發軟,隻剩下打哆嗦的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