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雲惠一看,抓著那女孩兒就跑。這惡少的爪牙都去追腳力還沒回來呢。惡少摔在地上,半天才爬起來。等他爬起來,呂雲惠和那女孩兒早沒影了。周圍的人一哄而散。氣得惡少蹦著腳當街叫罵。
呂雲惠帶著女孩跑了半天,也不知跑到了什麼地方。呂雲惠四下一看,那惡少還沒追上來呢!於是,從懷裏掏出八兩銀子給了那女孩兒。
女孩兒一看,激動得當場就給呂雲惠跪下磕頭:“大嬸兒!謝謝了!”
呂雲惠忙把她拉了起來說:“什麼大嬸!你好好看看。”
這女孩兒仔細的向她臉上一看,不好意思的說:“啊原來是位姐姐,得罪了,我,我剛才沒看真切!”
呂雲惠卻說:“行了,更好!免得那個惡少回頭報複我!你快走吧,要是再遇到那個惡少就麻煩了!”
女孩兒一抹眼淚說:“姐姐,小女子姓蔡,乳名喚作英英。這一別,小女子自去安葬先父。而後定當回來,將銀錢加倍奉還與姐姐。”說著又跪下說:“姐姐厚義,小女子無以為報,給姐姐磕個頭吧!”
呂雲惠一聽,這種文縐縐的說話方式,她真是渾身不自在。趕忙把這個“小女子”扶了起來。這個小女子卻又從懷裏拿出一塊手帕說:“姐姐,小女子此時身無長物,這塊帕子,權且當作信物,以做日後相見之憑!另,請姐姐賜予芳名,小女子將來如何尋訪姐姐呢?”
呂雲惠隻覺得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忙說:“啊,你,你不用放在心上,我叫呂雲惠!你,你快走吧。”
那個小女子福了福,收好銀子走了。呂雲惠一探頭,發現惡少的手下,正在四處尋找著自己。她忙藏在一個籮筐中,躲了過去。
呂雲惠想了想,覺得那個惡少可能沒看清自己,隻是看清了身影。於是她把衣服賣到估衣店,又重新買了一套衣裙穿上。然後把客棧的帳結清,因為她已經沒有錢再住下去了。
呂雲惠四處亂轉直到日落西山,最後在城外找到了一間破廟,裏麵住著一些乞丐。這次她有了經驗,小心的問道:“各位,我想在這兒住一晚,不知道……”
這時一個看似是女的乞丐說:“你隨便吧,這兒沒人管!後院有稻草,你得自己鋪!”
呂雲惠忙道謝,自己去後院搬稻草。這一晚她幾乎睡不著,轉天一大早,她就進城去繼續找工作。
倒是有一些貼著雇人的店鋪,隻是人家都要男的,根本不要女的。最後一家雜貨鋪的老板還挺好心,告訴她轉過去街角有一家繡坊招女的。
呂雲惠道過謝忙奔向繡坊。人家招的是繡工,一看她拿針那架式就直搖頭,最後還是沒有用她。
這一整天,呂雲惠隻吃了一個饅頭和幾塊鹹菜。晚上,她隻好又回到那破廟裏過夜。透過破廟那破敗的窗戶,她仰望著天上的月亮想: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呢?唉,明天要是能遇到個大戶人家買丫頭就好了。可是人家都說,大戶人家一般人是進不去的,大都是家生子,就算是外麵買,也得要和管家什麼的有關係才進得去呢。我可怎麼辦啊?我到哪兒認識管家去啊?究竟怎麼才能回去呢?媽媽和小姨一定急壞了!不知道這裏的一天,是2020年的多長時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