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教授忙接著說:“由於我們的搜尋和化驗都是基於最小單位為納米級的。所以,還有一種不好的情況,那就是如果呂雲惠被分解為比納米級還小的組織,那麼我們就找不到了。因為她被分解得太細小,被分解為太多份了,您能明白嗎?”趙立光教授在說最後這句話時,簡直不敢直視呂香蘭那雙大眼睛。
呂香蘭雙手捂住口鼻,淚水奔湧而出,她抽泣著說:“被分解為太多份?我的女兒!我,我,我們做了什麼?我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啊!我的女兒為什麼死得這麼慘啊?天啊!”說著便已經泣不成聲了。
李文露在背後扶住呂香蘭,自己也默默的流著淚。趙教授忙勸慰說:“您不要傷心,保重身體。據我個人認為,呂雲惠不可能被分解!”
呂香蘭聽到這句話,忙止住哭聲問:“您說什麼?您認為小惠沒事兒?你不會是安慰我吧?”
趙教授嚴肅的說:“我認為呂雲惠沒有被分解!我是從嚴謹的科研態度出發,不是安慰您更不是為我們開脫罪責。因為我們在這之前已經做過無數次實驗了。最初我們的實驗對象是物體,的確發生過裂變。但那是一年前的時候,而且發生裂變以後的物體是分裂為若幹塊兒,從來沒有發生分解為小於納米級單位的情況。後來我們用小白鼠、麻雀等小動物又實驗過數次,成功率為98%,兩次失敗也沒有把小動物分解為小於納米級的組織細胞,而是……嗯,分成了幾塊!所以,我認為在現場沒有發現呂雲惠的肢體……”說到這兒教授停頓了一下,看了看呂香蘭的神色。
呂香蘭忙說:“我沒事兒,教授您說。”
趙教授這才說:“既然沒有發現……那麼就說明第一種可能性相當的大。呂雲惠她,她也許已經成功的回到了三百年前!而且我們發現,現場的一個備用超光速助推器也失蹤了,我們聯合了國家安全機構動用了氣象衛星、探空衛星、相控陣衛星、搜索衛星,采用多普勒原理像過篩子一樣把國家上空,以及太空掃了無數遍,根據我國的衛星監測站以及我國設在世界各個國家衛星監測站反饋回來的監測數據顯示,在一個月之內沒有發現這枚超光速助推器運行的痕跡,超光速助推器雖然體積很小,小僅盈把,但根據我國目前的高科技水平,清晰地跟蹤它是完全沒有問題的。因此,我個人認為,極有可能是呂雲惠帶著備用助推器回到了三百年前。很有可能,她會使用備用助推器再回來!”呂香蘭的兩隻淚眼隨著趙教授的闡述不停的轉動著,思索著,她似乎明白了,又似乎依然是什麼都不明白。
正在這時,陰霾的天空中開始飄落星星點點的雪渣。呂香梅來到了小花園中驚恐的問:“姐?小惠是不是出事了?你們出來半天了,怎麼還不回去?出什麼事了?”
呂香蘭忙說:“沒事!你別亂想,你先回去,別讓咱媽起疑!晚上我再跟你說,啊?別多想,你快回去,你要是感冒了就麻煩了,你那心髒不行,聽見沒?”邊說邊把滿心疑懼的呂香梅向回推。
呂香梅走後,呂香蘭對趙教授說:“這是我妹妹,雲惠的小姨。她有風心病,沒結過婚。我不讓你們在家說,就是怕嚇著她。還有我媽,還癱在床上……唉,這可怎麼好?”
趙教授點頭歎道:“沒想到,呂雲惠的家庭負擔這麼重。您的女兒舍己救人,值得我們大家敬佩。”說著命後麵隨從的人員遞過一個牛皮紙袋:“這是我們研究所的一點心意請您收下。目前我想,咱們必須向公安機關備個案。同時您也要做好呂雲惠再也回不來的思想準備!不過,我們研究所會把呂雲惠轉為正式研究員,按研究員的待遇給她發工資,一直發到……!我們研究所會對您全家的生活負責到底的。公安那邊呢,也許三年以後,如果呂雲惠還沒有回來,會……會認定她的死亡!”趙教授實在控製不住了,已經是老淚縱橫了。文露和一幹隨從也都忍不住的綴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