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培盛忙跪下回答:“奴才遵旨,全過程一句話都不要說!”蘇培盛心想:這討論、交談和一句都不要說是一個比一個嚴厲啊!看來皇上是動了真氣了。究竟是誰做出這等隻手遮天之事呢?看這意思,無論是誰都不會有好日子過了!
雍正這才滿意:“嗯,去吧。朕在此等候各位!”
接著雍正又轉向一邊脆著的李玉說:“李玉,如果你所言屬實,朕定賞你。你現下帶路去吧!”
李玉忙磕頭道:“謝皇上恩典!”便起身帶領圖裏琛向關押雲惠的小院走去。
夜已經深了,雍正心裏盤算著會是誰暗中陷害雲惠。這時,圖裏琛雙手捧著禦醫們的診斷結果回來了。大家剛要行禮,雍正有些焦急的說:“免禮。呈上來!”
蘇培盛忙從圖裏琛手裏接了過來,放在雍正麵前。雍正一一拆開看了,越看臉越沉。最後一份看完後,雍正將診斷結果重重拍在麵前的禦案上說:“院使何在?”
“臣劉勝芳在,在!”院使不知皇上為何突然發怒,一緊張竟口吃了一下。
雍正氣道:“你可知罪嗎?”
劉勝芳悄悄的瞟了蘇培盛了一眼,可是蘇培盛沒有任何反應。劉勝芳隻好說:“回皇上,臣愚魯,還請皇上明示。”
雍正冷哼了一聲說:“剛剛你們診視的宮女,就是一個月前被你們診斷為癆瘵的那個宮女!你……做何解釋啊?”
“這?臣……臣……”劉勝芳一時語塞。
卻聽雍正接著問道:“劉勝芳!朕問你,這份可是你親筆所寫的診斷結果?”
劉勝芳此時已經是大汗淋漓了,忙顫抖著說:“回,回皇上,是,是臣親筆所書。”
雍正向下一擲冷冷的說:“即是出自你的大筆,請念與朕聽!”
劉勝芳忙向前爬了兩步撿起來,哆哆嗦嗦的念道:“此女六部脈浮中沉取皆平和,唯在關脈略顯弦緊,似有肝鬱氣滯之象。”
雍正沉聲問道:“朕問你,依你看此女所患何疾呀?”
劉勝芳低著頭小聲回道:“回皇上,據臣看,此女無甚大礙。隻是小有肝鬱氣滯之症,不藥可愈!”
雍正冷冷一笑,蘇培盛不禁替劉勝芳捏了把汗,據他所知這是雍正脾氣大發之前的預兆!隻聽雍正笑完平靜的問:“這麼說此女並無癆瘵之疾嘍!”
劉勝芳忙回道:“回,回皇上,此女並無癆瘵之疾。”
雍正掃視了另外幾名禦醫一眼,目光猶如利劍一般,幸好這幾名禦醫早已嚇得低著頭,否則當場就嚇昏了。雍正深吸了口氣問:“你們也都是這樣認為的嗎?”
幾名禦醫忙齊聲道:“臣等以為劉院使所言甚是!”
“呔!”幾名禦醫嚇得集體一抖,不敢說話。雍正氣道:“既是如此,那麼當初是誰將此女診斷為癆瘵的?說!”
幾名禦醫隻顧以頭忤地,亂做一團的回道:“臣等不知,實是不知,望皇上明查……”
這一亂雍正火氣更盛:“住口!劉勝芳!你怎麼說?出現此等事情,朕看你這個院使難辭其咎!”
劉勝芳忙叩頭道:“臣知罪!臣知罪!隻是臣一時真想不起當日是何人應診的。請,請皇上容臣查找當日醫案再行回報。到時臣自當請罪!”
雍正冷哼一聲說:“好!朕就容爾去查。查明後不必處罰,直接向朕奏明。還有,今日之事,隻有在場各位知之,若有半字泄露罪責全在爾等!”
一句話出口,全體禦醫連同圖裏琛和蘇培盛都嚇得跪伏在地:“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