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91章 煽舉子八王阻新政2(1 / 2)

雲惠一笑說:“比如張大人那樣的,他不僅能提出問題,還能針對這個問題製定若幹種解決方案,並且能夠講明每一種解決方案的利弊,最後請領導定奪,這才是真正的人才啊!”

雍正邊聽邊點頭說:“嗯,言之有理。如此一說嘛,這諾岷的確是提出問題,然後解決問題。可是他也給朕帶來了不小的困擾。當時朝中有人反對,有人支持,朕也考慮了很久。可是廷玉從來都是考慮周詳,利弊權衡清楚再向朕奏報……啊!這能臣與柱石還是有區別的呀!”

雲惠把冷了的茶換過滾滾的茶捧了上來說:“皇上,您別感慨了,喝口熱茶暖一暖吧?您冷不冷?我給您拿個手爐來?”邊說邊摸了摸炕夠不夠熱,這時雍正一回手,兩人的手在溫暖的炕褥上不期而遇了。雍正竟如遭到電擊一般,迅速的抽回了自己的手,然後低頭半晌不語。雍正發現雲惠也沒有說話,他悄悄的用餘光看了看雲惠,卻見雲惠退到炕邊站著,臉上似乎有些緋紅?還是燭光?雍正不能確定!

於是雍正定了下神,低下頭,想靜下心去看奏折,可是不知怎麼,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

雲惠站在炕邊的一角,心裏感覺怪怪的……她可不是英英、繡文那種閨秀。在學校、單位,與男同學、男同事手碰手的時候多了去了。可是她從來沒有過這種感覺!這是為什麼?雲惠偷偷的抬起頭來,看到雍正背對著自己,盤腿坐在炕上,正認真的批閱著奏折,並沒有什麼特別的樣子。雲惠不禁在心裏想:你搞什麼啊?人家皇上好好的看奏折,你自己在這裏瞎緊張什麼呀!有毛病!

雲惠滿懷心事的下來,回到自己住處,卻聽到李玉正跟蘭英、汪錦她們說著什麼,聲音很小,三個人湊得很近。一見雲惠回來了三人忙迎上來笑道:“姑娘回來啦?”

雲惠歎了口氣說:“啊!”她勉強的笑道:“怎麼了,你們這麼神秘在說什麼呢?”

李玉忙小聲兒道:“姑娘還不知道吧?”

雲惠搖了搖頭,她猜又是那些什麼哪個宮女跟哪個宮女,或者哪個太監跟哪個太監,互相親熱被人撞上了之類的,汙七八糟的事情!

李玉卻一臉嚴肅的說:“聽說皇後那兒丟了要緊的珠寶,說是一條極貴重的珠鏈,這會兒正拷問身邊的宮女呢!”

這下雲惠也驚訝起來:“什麼?丟了東西?怎麼可能呢?”

蘭英歎了口氣說:“唉!可憐啊!誰知道是主子們之間的事情,還是做給誰看的?又或者皇後身邊真有那手賤的?反正不關咱的事!隻是可憐了那裏的一起子宮女們,這下可遭了罪嘍。聽說有八個宮女已經受了刑!”

雲惠驚訝道:“受刑?什麼刑?這裏是皇宮內苑,怎麼還真會有刑具不成?”

汪錦搖了搖頭說:“唉,這宮裏什麼沒有?刑具有沒有我不知道,可是主子們身邊的老太監、老嬤嬤們折騰人的招數多得數不清,哪裏還用什麼刑具,就能讓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到底是丟了什麼東西了?”雲惠追問道。

李玉一擺手說:“咱哪兒知道啊?總不過是那些珠寶玉器什麼的唄!行了,咱說點別的吧,這怪滲人的!”

果然幾日之內,整個後宮人心惶惶,皇後下令命內務府差人,對整個後宮,除皇上身邊的宮女、太監之外全部進行了搜檢。折騰了數日,竟不得所以,最後隻得作罷了。

轉眼間,春暖花開,各縣都開始了童生縣試。然而這一年,在河南卻發生了一件大事!

這日雍正看奏折看得有些疲憊,便命雲惠念給他聽。雲惠拿起了一份奏折,原來是田文鏡上的。這份奏折中上奏的便是這件大事了。奏折中說,河南封丘縣的秀才們圍攻縣府衙,罷考茲事。原因是由於雍正在河南試行新政“紳民一例當差”。可是古人說得好,萬般皆下品唯有讀書高,這讀書人自古便不當差!又值田文鏡修葺黃河大堤,人手不夠,便命按新政“紳民一例當差”執行,把應考秀才們都派了修河堤的差。這下秀才們可不幹了,於是秀才中出了幾個挑頭兒的,與鄉紳們勾結起來,到巡撫衙門彈劾封丘縣令,以泄私憤、抵製新政。可是新政於民有利,很得民心。所以當地民眾十分支持新政,便也跑到巡撫衙門為封丘縣令辯解。這樣一來,竟演變為一場紳民衝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