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吃著一塊西瓜說:“雲惠,你好像違旨了!”
“啊?我……奴婢嗎?沒有吧,我最近沒幹什麼呀。”雲惠緊張的說。
雍正不以為然的問:“你近來都在幹些什麼呢?”
雲惠想了想說:“不就是服侍皇上起居這些事嗎?”
“朕是問你不在朕身邊的時候。”
“奴婢在練毛筆字。”
雍正笑道:“什麼?好啊!改日朕來教你!”
雲惠忙笑道:“那太好了。改日您賜我一幅字吧?”
“好啊!你想要什麼字呢?”
雲惠想了想說:“嗯,一時還真想不起來,等我想起來再說吧!那奴婢什麼時候違旨了?”
“朕曾說過,讓你每年在南海子戲水……”
“噢!”雲惠恍然大悟:“這可不能怨我,我總不能每天早上去南海子……”
雍正笑著搖頭:“這個你呀我呀的毛病已經進宮三年了還是改不了!”
雲惠吐著舌頭做了個鬼臉兒。雍正一看笑道:“朕是說,若你想遊水,朕可以派人把福海圍起來,讓你盡情悠遊。”
雲惠驚呆了:皇上每天這麼忙,還能為自己想得這麼周到?雲惠忙點了點頭說:“那好,我還是每天早上吧!”
雍正見雲惠喜愛吃浙江的楊梅,便命內務府至浙江采辦。雲惠告訴雍正怡親王福晉有喜了,正想酸的吃。雍正便命人給怡親王府送去一大筐。
這天晚上,雲惠服侍雍正用晚膳。一時雍正命將殘席撤去。雲惠看著小太監們收拾,又親去捧了一隻玻璃盤子來,裏麵放著用冰鎮著的楊梅。
雍正一看便笑道:“你快自用罷,朕受不了這股酸勁兒!”
雲惠未及答話,卻見門口處李玉正衝著自己招手兒,便向門口處望去。一時雍正見雲惠正與門口處什麼人使眼色,就說:“誰在門外鬼鬼祟祟的?”
李玉見問隻好進來磕頭行禮說:“回皇上,是奴才李玉。”
雍正點了一下頭問:“何事背人哪?”
李玉忙說:“回皇上,並沒有背人的事。隻是顯親王府珍格格派人送來一盒子新鮮點心,立逼著奴才上來回稟雲惠姑娘。奴才跟她說了,雲惠姑娘正服侍皇上進膳呢,她不聽!奴才被她逼得無法,這才在門口向雲惠姑娘使眼色來著。不想擾了皇上,奴才該死!”
雍正一聽樂了:“好啊!什麼點心,端上來讓朕也看看。要是上好的就沒你家主子的份兒了。”
雲惠忙笑道:“快傳上來。”
李玉答應一聲退下去,不一時領著一個穿著奴婢服色的女子上來。那女子跪下行了禮,雙手捧著一個食盒兒。
雲惠忙上前接了過來說:“你家格格可好?怎麼這時候兒派你……哎?珍格格?你……你這是,怎麼這副裝扮?出什麼事了?”
雍正聽雲惠的話也低頭張望,雲惠忙說:“皇上,是珍格格本人!”
雍正一聽心中也自納悶:“珍兒?快起來,出什麼事了?來人賜坐!”
珍格格這才抬起頭道了個萬福說:“珍兒,謝坐。”
雍正忙命左右退下,並與雲惠對視了一眼。
珍格格待內侍全部退下後才說:“皇上,前些時候廉親王福晉忽然與珍兒家親近起來。近日廉親王又派了親信到盛京,四下聯絡各旗都統、副都統、佐領等人談一些扭曲整頓旗務主旨的言語。”
雍正點頭道:“是朕命廉親王負責整頓八旗旗務的。有何不可嗎?”
珍格格忙說:“整頓旗務當然並無不可,可他們是打著整頓旗務的旗號,討論八王議政!隻因皇上命八旗子弟都事農耕,很多人清閑自在慣了,受不得苦。廉親王的親信便借機大肆挑撥,蠱惑生事。現下各旗的都統、副都統等各級大小官員都在與本旗旗主王爺往來打探消息,大家人心慌慌,已有兩位旗主王爺答應附議八王議政之製!其他的幾位旗主王爺有的堅拒,有的尚在觀望。我阿瑪因前些時候奉旨回盛京巡查旗務,現正與廉親王的親信在盛京虛與逶蛇,剛才從盛京來了阿瑪派來的親信傳阿瑪口信兒,讓珍兒進宮將此事稟明皇上,並請皇上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