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正氣道:“雲惠!去著賈進祿到刑部傳旨,年氏一家株連九族,滿門抄斬!”
雲惠一聽忙跪下說:“請皇上息怒!皇上請三思!年貴妃屍骨未寒……”
雍正猛的一拍禦案氣道:“住口!居然連你也為年氏一家求情?後宮不得幹政,違令者斬!你不知道嗎?”
雲惠從沒見雍正發這麼大脾氣忙小聲兒說:“奴婢該死,請皇上恕罪!”
雍正氣道:“你,你給朕出去,滾出去!”
雲惠猶豫了一下還是堅持的說:“皇上,奴婢這就滾,可是年貴妃……”
“滾!朕再也不想聽到任何一個關於年家的字,一個字也不要聽到,一個年字也不要!滾!”
雲惠在雍正的咆哮聲中落荒而逃!回到西廂房內,雲惠焦慮得滿屋子亂轉。李玉和汪錦嚇得連大氣兒都不敢出,汪錦小聲兒的問:“雲惠?你得罪皇上啦?怎麼啦?”
雲惠煩燥的搖了搖頭說:“沒有,你們快去睡吧!”
次日一早,雍正下朝回來,一眼看到雲惠捧了茶上來便問:“朕命你去找賈進祿傳旨,你去了嗎?”
雲惠一愣忙跪下“皇上,昨夜已經太晚了,奴婢現在就去!讓賈公公到刑部傳旨,將年氏一門,無論是年貴妃的父親、兄長還是嫂子、侄子、侄女一律處斬,一個不留!”說著便做勢站起來向外走。
雍正突然說:“站住!”
雲惠早就知道雍正不是真的要讓賈進祿去傳旨的,因為這麼大的事,皇上如果真是考慮清楚了,就會著張廷玉擬旨,而不是讓一個傳事太監半夜三更的去傳口諭。雲惠心中一笑又轉回身跪下說:“奴婢在,皇上還有什麼吩咐?是不是連年氏的家畜都一起處斬?寵物貓、狗兒的也應一並處斬!畢竟都是吃年家飯的嗎?”
雍正氣道:“朕何時下過這樣的旨意?你膽敢在這裏假傳聖旨?”
雲惠忙叩頭道:“奴婢不敢!不是您昨天半夜說的嗎?”
雍正放下手裏的書說:“你不要恃寵成嬌!在朕這裏胡攪蠻纏!”
雲惠心中好笑:明明是自己後悔了,非要找個台階下!好吧誰讓人家是皇上呢?雲惠忙低頭說:“可能,昨天太晚了,奴婢睡著了做的夢吧!”說著便抬起頭討好的笑道:“皇上,奴婢做夢都夢見您讓奴婢傳旨,這說明奴婢對皇上忠心不二,您應該讚揚奴婢呀?”
雍正一笑,知道雲惠是在給自己台階下,便順勢說:“起來吧!朕已命怡親王給繡文寫了匾額。還命怡親王、張廷玉、朱軾各寫一副字。就當是朕對你的表彰吧?”
雲惠呆呆的看著雍正,一臉的委曲:“沒了?”
雍正納悶的想了想說:“噢,寶貝勒在江南呢,等他回來朕命他也寫一副給你。”
雲惠看著雍正問:“還有呢?”
雍正忍不住樂了:“還有?你也太貪心了些兒!”
雲惠故意氣道:“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如一個當世最偉大的書法家的字好!奴婢要那個人的!”
雍正詫異道:“噢?是何人?弘曆的字朕不敢自誇,可是張廷玉與朱軾這兩位當朝一品的大學士,可都是當今的書法名家,那可是一字難求的呀!我朝還有何人竟高出這二位許多不成?”
雲惠得意的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雍正不由得笑道:“是朕嗎?”
雲惠蹦起來搖著雍正的手臂說:“還有誰呀!給我寫一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