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個魔法師。”
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連陳沁自己都覺得很是心虛。拋去人人都會的“肉搏能力”,齊禦唯一的遠程攻擊技能就是把魔力釋放出去碾壓對方。什麼火球術啊,風刃啊,大火球術,冰錐術一概不會。
魔法師,她這輩子都沒有見過不會任何魔法的魔法師,人家甘〇夫好歹還會一個聖光術呢!
“魔法師是什麼鬼,他已經說了要拆房子吧!”黃魏然一臉驚恐地說道。今天發生的事情完全是在挑戰他的承受力底線。
“別說廢話了。”陳沁說道,接著對著三樓喊道,“齊禦,在外麵的看,這棟樓沒有任何異樣!”
“是嗎?”
齊禦答道,走到了餐廳外麵的陽台走廊上,居高臨下看著陳沁,“我這裏血水都快滿到我腰上了。”
“會不會是什麼精神力操控?”陳沁暗道。
從他們這些旁觀者的角度看來,這餐廳顯得極為正常,沒有任何異常。剛才一直追著兩人的白骨巨球也消失不見。
“不管這些了。”齊禦單手撐著陽台,直接從三樓跳了下來,落在了陳沁麵前,轉頭看去,整個餐廳果然極為正常,瞧不出任何異樣。
“你怎麼還不走?”
陳沁皺著眉頭,看著還沒有離開的黃魏然。其他人已經通知了附近的老師學生,並且很聰明得進入到了學校的地下通道之中,隻要半個小時就可以達到天承高中附近的“災害抵禦中心”。那裏是真正的堅固堡壘,大部分已知的災害都可以抵禦。
“哦,哦。”黃魏然如夢初醒地點了點頭,跟著一群師生走到了地下通道的入口,還時不時回頭看著。
“這公子哥看上去挺聽話的啊。”齊禦笑道。
陳沁輕輕哼了一聲:“嚇傻了罷了。”
沒過多時,天承高中的所有師生都進入了地下通道之中,不過並沒有第一時間趕往災害抵禦中心。地下通道也有一定的防禦力,再加上,他們並沒有親眼看到怪物,心裏自然存在了僥幸。
撤退期間還有幾個老師過來詢問情況,被陳沁拿出守護者證明給打發了。其中一個自認膽大的不太相信的學生,還跑去餐廳驗證了一下,結果嚇得屁滾尿流。若非有這個倒黴蛋驗證,說不定有些人連地下通道都不願意進入。
“你通知了聯盟嗎?”齊禦問道。
“嗯。聯盟已經把消息發出去了,但是關於這方麵的專家比較少。一時半會都未必會有可以解決的人出現。”陳沁說道。
現在情況還算好,詭異的血水僅僅限於餐廳大樓內,還處在可以控製的範圍。
“照我說,還是把這樓給拆了。什麼怨靈啊,鬼魂啊,通常不是都有一個寄生物什麼的,那個才是本體。把那個毀了基本就搞定了,我猜差不多就是這樣的情況?”齊禦提議道。
陳沁皺著眉頭,身為守護者,如果真的為了救人拆了大樓,自然不會有不開眼的人來找麻煩。拋去一切前提不說,能夠徒手拆大樓這一點就足夠讓找麻煩的人好好掂量一下自己的骨頭有沒有大樓的鋼筋水泥堅固了。
“等等聯盟的人吧。”隻是陳沁並非是齊禦這個看似純良,實際上行事隨性,甚至有幾分無法無天的人,最終還是選擇了保守一點的做法。
“你說了算。”
齊禦笑了笑,並沒有在意,萬一出現什麼意外情況,他就先把眼前的大樓拆了再說。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十分鍾很快就過去了。治安隊已經前來,親身試驗了一下滿樓的血水之後果斷將整個天承高中設為了禁區。隻是並沒有新的守護者出現。能夠對付這樣特殊情況的守護者在全世界的範圍之中都是少數,分布在各個地方的就更少了。
“要不我們先走吧?”齊禦都快等得睡著了,打了一個哈欠說道。
“我不喜歡這樣虎頭蛇尾,我再去裏麵看看。”陳沁咬著牙說道,走進了餐廳之中。
“走慢點。”齊禦聳了聳肩膀,跟在了後麵。
兩人一進入到餐廳大樓的範圍,映入眼中就是大片大片的血海。隻是這血海跟剛才相比有一些不同,剛才的血海很是稀薄,好像在一桶水裏麵加了一點紅色燃料的感覺。現在的血海,或者說已經不叫血海了,隻是在天花板地麵牆壁之上包裹了一層厚厚的血色粘液。
雙腳踩在上麵,如同踩在泥潭裏麵一樣。而這一層粘液也失去了剛才的洶湧,從鮮紅色變成了如今的暗紅色。
陳沁的鞋子上麵沾染了不少粘稠的血跡,讓她皺眉不已,回頭看向齊禦,卻發現他的鞋子光潔如新,隻沾染了極為少量的血跡而已,幾乎可以用纖塵不染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