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神色有些輕佻,現在卻相當憤怒的青年瞪大雙眼看著齊禦,一幅想要說話卻又說不出來的樣子。
“哦。”
齊禦反應了過來,鬆開了掐住這個男子脖子的魔法之手。
“我是閃電!閃電啊!你難道忘記了我嗎!”青年,或者說,那個S級守護者——閃電憤怒地叫喊著,帶著一股被拋棄的怨婦氣息。
“哦,原來是你。”齊禦點了點頭,想起來當初那個家夥,速度很快,除此之外似乎就沒有其他什麼優點了,總之是一個毫無特色不容易讓人記住的路人甲。
“你這個混蛋居然忘記了我!你帶給我如此的屈辱!竟然還忘記了我!”
閃電跌坐在一旁,喃喃低語道,最後猛地抬起了頭,“我一定要殺了你!給我兩年的時間,我一定會殺了你,把你帶給我的屈辱雙倍奉還!”
“不用兩年。”
齊禦伸出一根手指,對著閃電的脖子隨意一劃。
一道風刃打出,割開了閃電的脖子,鮮血慢慢彌漫出來,流淌到了地上。
閃電瞪大了雙眼,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脖子,看著齊禦似乎想說些什麼,最終一頭栽倒了在地上,徹底失去了生機。
“完全沒有辦法理解啊……”
齊禦抓了抓腦袋,忍不住吐槽道,“明明都叫著要殺了我了,難不成還以為我會放過你,結果又在最後露出如此驚駭的表情。真的以為自己是主角,跳個崖還能撿到什麼秘籍不成?世界上哪裏有那麼好心的老前輩把秘籍留在懸崖下麵啊。”
自然之主看著齊禦,張了張嘴巴,就覺得背後一陣劇痛傳來,把接下來的話都咽了回去,琢磨著是直接逃離還是再支撐一下等待救援到來。
至於水姬等人,早就恢複了原來“小羊羔”的狀態,乖乖地縮在一旁不肯發出任何聲音,生怕齊禦的目光聚集在自己身上。
他們心裏後悔——很後悔,明明看到齊禦一巴掌拍翻未來之主的時候就應該有所感覺了,應該明白過來自己這些人絕對不是這個黑衣青年的對手。
偏偏,強大的勢力給了他們足夠的底氣,讓他們做出了不理智的舉動。
萬萬沒想到,對方隻花了一秒鍾時間就講他們這些盡數打成重傷。
水姬等人甚至都沒有看見對方到底是怎麼出手的,就覺得眼前一道黑色的人影一晃而過,緊接著身上,四肢都傳來劇痛,徹底失去了戰鬥力。
在場唯一能看的也就是自然之主一個人了,但是看他臉色蒼白得跟身上白西裝一樣的模樣,水姬等人就知道,除了等大部隊前來之外,他們就隻能縮在一旁等死或者祈禱——其實兩者的區別也不算太大。
“你殺了他?”
神域使者看著齊禦,一臉驚訝的樣子。
“對。”齊禦扭頭看著這個不過十五六歲的少年,“你跟光明使者什麼關係?”
“你是說一號——不對,你是說上一任A級守護者,我是他的弟弟也是他的繼任者。”神域使者說道。
再蠢的人也可以聽出來此人的話不盡不實。當然,這個時候也沒有人揭穿他。
包括自然之主在內都在等待著大部隊的到來,不指望可以擊敗對方,卻也至少也告訴對方,他得罪是如此可怕——足夠席卷全球讓S級守護者都瑟瑟發抖的勢力。
“該死的,為什麼還不過來!”自然之主在心裏罵道,背上的傷口又開始痛了起來,就好像有蟲子在咬噬一般。
其實從他們發出信號到現在也不過是一兩分鍾的時間而已。那些令行即止的普通士兵當然是不可能下來的,下來了也沒有用。
能夠下來發揮作用都是一些強大的守護者,但是那些強大的守護者向來是不聽調動的,花上一兩分鍾的時間準備下來那是再正常不過了。
按照一般情況,這樣的時間也不算慢,一兩分鍾而已,發個呆就過去了。
但是那也是一般情況,跟現在十萬火急,自己的性命完全被對放捏在手中,隻要願意就會隨時“被結束”的情況完全不同。
自然之主等人都產生了度日如年的感覺。
“比起光明使者,你看上去就正常多了。”齊禦說了一句。
“嗯?”神域使者有一些疑惑。
“沒什麼。”齊禦沒有多說,他雖然不怕,卻也不會蠢到跟對方說自己殺掉了光明使者,給自己徒增麻煩。
這個冒著金光的家夥明顯跟著光明使者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誰知道兩人是不是什麼相愛相殺的關係。
“這件事情,結束了嗎?”
不再理會一臉迷惑的神域使者,齊禦轉身對著自然之主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