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就想要讓坤少死?”善宇更是激憤,拉著甜甜,使勁搖晃這個被仇恨衝昏頭的女孩,質問:“這是坤少的父親幹的事情,你為什麼要算在坤少頭上?”
“我……”她當時看到這份報紙後,很悲憤,腦子一熱就什麼都顧不得了,再說,除去關坤年不是斬斷了關東霖的一根臂膀嗎?她也是被外公忽悠了。
“原來當年受害的不是我媽媽一個人。”翁同旭頗傷感地發表了他聽完故事的想法,這種難以掩飾的悲痛不是輕鬆的一句話就可以消解,需要的是時間和心理。畢竟,他的媽媽十年來都不敢走出房間,不得不說是一種心靈的極大傷害。
“如果我死能夠讓你們心裏好過一點,我不介意自己就這麼死去。”一直沉默的關坤年突然像是開玩笑似地說,然後微微一笑:“隻可惜,我不能這樣死去,你們也不可能這樣為你們的媽媽討還公道。”
三個人望向他,不解其意。
“甜甜,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答複,隻是請你放下仇恨,不要活在仇恨裏好嗎?”他不希望她和自己一樣在這種不算恨的恨意裏折磨自己。
“坤哥,你能原諒我?”甜甜擦著眼淚,歉疚地瞟了他一眼,急忙閃開目光。
“我不會怪你,就算這一次我沒有活過來,我也不會怪你。可是,你呢?要是我真的死了,你會心安嗎?今後的日子會活得沒有負罪感嗎?”他活下來與其說是打破了於億陽的計劃,不如說是拯救了一個純潔的女孩。
“當初就是因為你的媽媽,我才千方百計的接近你,保護你,愛護你,希望你過得幸福,希望通過我綿薄的情意讓你開心快樂地成長,然後活在一個沒有恨的生活裏。
我不知道誰打破了這種平靜,讓你拾起仇恨的魔棒,毫不猶豫地向我下手,但我不怪你,隻是不得不埋怨這個人,他認為他輸送給了你仇恨的力量是在幫你做一個好女兒,卻不知道這樣會給你今後的生活造成什麼樣的影響。”
關坤年淡淡一笑,語氣依然不急不躁:“算了,不管是誰,不重要了。我隻希望你能夠拂去你心中的塵埃,把那個陽光善良的甜甜重新找回來。你過得好才是對親人最好的緬懷,懂嗎?”
甜甜感激涕零,撲進關坤年懷裏失聲痛哭:“坤哥,謝謝你這麼寬宏大度,甜甜一定不會讓自己心裏再有一點仇恨。”
他抬起頭,望著站在一旁沉思的翁同旭,他在沉思什麼呢?關坤年深深歎口氣,慢慢輕撫甜甜的頭發,並不追問那個讓甜甜心生怨恨的人是誰。
善宇真為坤少如此氣量感動,他能夠置生命不顧來原諒這種傷害,需要多大的胸襟呀!再說,坤少能夠活下來是僥幸,說不定換做另一個版本,他可能就魂歸斷橋了。不過,他的甜甜能夠知錯就改也是好樣的,換做別人早逃之夭夭了。人心換人心,不是一句空話。
於蝶和映晴一起來於家告訴於媽結果,於媽聽話失望地開始痛哭。於霜見大家都無計可施,隻能自己親自去找關坤年求情,她蹲在抹著眼淚的於媽身邊,艱難地開口:“媽,讓我去求他吧,或者看在我的份上,他會網開一麵。”
她明明知道自己去求他是為難他,但是為了爸爸,為了媽媽,她不能顧慮太多。如果關坤年真的在乎自己的感受不可能會做得太絕。
“能行嗎?”於媽沒有否決於霜的建議,感覺這個感情牌打出去可能比映晴更有把握。
“去試試吧,總之不能就這麼看著爸坐牢呀。”於霜打心裏埋怨爸爸的行為,又不能坐視不管。
“我覺得於霜說的也有道理,畢竟他對於霜還是有感情的,讓她去試試也許會有轉機。”映晴並不能保證結果,隻是看她們救人心切也隻有這樣病急亂投醫了。
“映晴姐都沒有說通,於霜你能說通嗎?”於蝶可不認為她有把握打贏這場感情仗。
“不試又怎麼會知道?”於霜意誌堅定。
“我看算了,別到時候隻留下傷心。”用這個來證明他的愛有多深簡直就是自取其辱。
“可我們就這麼眼睜睜看著爸坐牢嗎?”於霜望著哭泣著的媽媽,心疼地說。
“先不要著急,還是找一個律師了解一下這種行為的後果,然後再對症下藥,可能通過律師的辯護,伯父的罪會輕一點。”映晴很理智地說。
大家一致讚成這種做法。
“我去找一個知名律師,希望能夠幫到我們。”於蝶急忙離開。
“映晴姐,你跟我哥有聯係嗎?”於霜突然想起了於紀楓,怕映晴把這種事情說給遠方的哥哥,害他擔心。
“我們最近……沒有。”從於紀楓走後,她就沒有主動聯係過他,因為她已經把自己給了翁同旭,不想再跟於紀楓拉拉扯扯,藕斷絲連。在於霜問這話時,她有些慌亂,也有些不知所措。
“我哥也不跟你聯係?”於霜決定這很有問題,情侶之間絲毫不聯係,完全說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