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告訴可昌,這件事情必須等調查過後再說,因為尚不確定是人為下毒還是食物中毒。龍可昌覺得是這個道理,很配合工作。
為了不讓事態擴大,他立即讓正鼎鳴去各大報社封鎖尚不明確的消息,希望這些媒體暫時不要發布任何有關祥福來的報道。正鼎鳴立馬去做,但是還是遲了一步,有些別有用心的人已經將這件事情公布了出來,最可恨的是東城新聞當天就現場直播了這段視頻。
“這是怎麼回事?”老太太看到這段新聞時,幾乎口不能言,半天才聲嘶力竭地喊出一聲,人跟著倒在地上。
李嬸送參湯進老太太臥室時發現老太太跌倒在床邊,急忙叫小貴,小貴慌亂地跑來幫忙。映晴也聞聲趕來。幾個人手忙腳亂地把老太太扶著坐了起來。
“奶奶,怎麼了?”映晴驚懼地問。
“太太,您怎麼了?”小貴和李嬸也焦急地追問。
老太太口不能言,隻是伸手指著對麵牆上的平麵電視,雙手像秋葉般顫抖。
三個人同時回頭看向電視,電視裏正在直播祥福來酒店用餐者全數中毒的惡性事件,播音員的語氣充滿了對酒店不負責任的聲討和譴責。
“這……”映晴的心咯噔了一下,眼前一片漆黑,辛虧小貴快手扶住她。
“小姐,你可千萬頂著住了。”小貴勸慰映晴。映晴望著有些木然的奶奶,十分心疼她此時的樣子。她驕傲了一輩子,傲慢了一輩子,掌權了一輩子,獨裁了一輩子,也自以為是了一輩子,走到最後,自己用心經營的事業在她步入遲暮之年後竟會變成這副樣子。別說她承受不了,作為被她控製的孫女,映晴都難以承受這種戲劇性的轉變。這就是所謂的運來天地皆同壽,運去英雄不自由。
“不是真的?”老太太自言自語,完全不相信祥福來會出現這種情況,二十年了,祥福來是她從一碗湯一碗湯逐漸擴大成一個規模宏大的星級大酒店,這二十年間,祥福來一直保持著高效率,低消費的經營理念在東城聳立成一座不倒的品牌。如今,她老了,兒子不想子承父業來管理酒店,孫子又攤上這麼一出,祥福來竟然在安穩了二十年後突然發作般搞出這麼轟動東城的事情,龍家真的是要衰敗了嗎?
“奶奶,沒事的,一切都會過去。”映晴好言安慰奶奶,生怕這件事對這個年邁的老人造成致命的打擊。在雲已經成了她的心結,要是這件事不能妥善處理很可能給她加重心理負擔。她老了,已經經不住這樣折騰了。
“龍家的劫數來了嗎?”她喃喃自語,抬起混濁的雙眼,仰頭凝視著天花板,似乎在問什麼人:“龍家的劫數來了嗎?”
看著電視裏正在熱播的新聞,關坤年眉頭緊皺,雙手不由自主地握在一起。祥福來素以安全為口碑被市民津津樂道,怎麼會出現這麼低級的事件?難道是人為操作?可是誰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幹這樣喪天害理的事情?他在納悶,雪乞靈趾高氣昂地走進來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
“坤年,我不得不佩服你,滲入發夠深!”她把這件事扣在了他頭上,論功行賞來了。
“這不是我幹的。”他壓根就沒有想過用這種方法來擊垮龍家。
“不是你幹的?”雪乞靈半信半疑地瞟了他很久,才嫣然一笑:“坤年,當著真人就不要說假話了,難道我也你信不過?”
“你要是硬把這份功勞安我頭上,我也無所謂。”他已經不在乎自己是不是幕後操縱者,反正隻要龍家垮了,他出頭的日子也就不遠了。
“看看你,說得那麼勉強,給你記功都不樂意?”雪乞靈嘴角笑彎了,看起來很迷人,但關坤年絲毫不感冒,視若無睹。
“龍家這次是很的完蛋了。”雪乞靈自顧自地坐進沙發裏,擺弄著十指,很得意地說:“你知道嗎?龍在雲吸毒,在醫院裏,據說要進戒毒所戒毒。”
關坤年猛然抬起頭,虎視這個幸災樂禍的女人,眼神裏開始蓄積怒火,那個是他弟弟,一個媽媽的弟弟,她怎麼可以在他麵前若無其事地說他。
“可笑的是正煥閣跟龍在雲有一腿,還是那個正煥閣給他下得毒品,讓他吸上了癮。”她的話無意間崩開了關坤年的隱痛,他們兄弟合該被人下毒迫害嗎?
“混蛋!”從他牙縫裏蹦出兩個字,迫使雪乞靈停下話頭,有些緊張地望著他。
“你是在嘲笑我們兄弟的吧?”他淡笑著瞟著雪乞靈,悠然地問。臉上不帶任何色彩的怒氣。這樣的關坤年更令人恐懼!
“坤年,他可是姓龍……”她想提醒他別忘了自己的身份。
“我沒有忘記他身體裏還流著羅韻賢的血。”他明白的告訴她,他很介意她在自己麵前談論自己的親人,他從心裏承認這種關係。
“好吧,我不說了,要不你有空去看看他。”她轉變態度,極其溫和地說。
“不勞費心。”他生硬地說完,低下頭看手中的文件,擺明了請她離開。雪乞靈無趣了,悻悻然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