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流風目光轉了轉,他絕不可能說真原因的,那可是關係到他體內的晶石的秘密,但是不說吧,這個糟老頭子顯然不會善罷甘休,寶大師對鑄器這種問題一定是極感興趣的,就像是賭鬼看見了牌,餓鬼看見了飯,色鬼看見了傾國傾城的女人,那興趣的濃厚程度不是蓋的,欲罷不能。
葉流風心想也隻能硬著頭皮給他一個理由了,便道:“寶大師可聽說古河這個名字?”
“古河?”寶大師一愣。葉流風故作高深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古河,就是古河前輩將我這柄刀淬煉成這個樣子的”“我怎麼從來沒聽過?大楚王朝中有這樣一個人麼?”寶大師疑惑道。
“古河大師行蹤飄忽,不好名聲,是隱跡風塵的高人,也許它不是大楚王朝的人,寶大師不知道古河大師也屬正常”葉流風若有其事的道,他曾經聽人說過一個道理,要騙人,就得要先騙自己,讓自己深信不疑,相信捏造事實的存在,這樣騙起人來才能左右逢源,麵不改色。
葉流風知道理論,還從來沒有試驗過,今天是正式試驗一把,心中不住的編造著古河的來曆,音容相貌,高人風範,心中勾出一副高人的形象,連他自己都覺得世上真有此人。
“他和你什麼關係,怎麼會幫你淬煉戰刀的?”寶大師目光灼灼的盯著葉流風,似乎要看到他心裏去。
葉流風道:“古河大師和晚輩隻是萍水相逢,一日,他見我舞弄這柄戰刀,也是這般將戰刀取去,看了又看,我當時也是以為這是哪個糟老頭子,要搶我的戰刀,不想古河大師仁心宅後,當真不愧是大師啊,他看了數眼,就將戰刀還給了晚輩,還道’寶刀蒙塵,可惜可惜‘,我當時就將這柄刀的來曆說了,古河大師他老家人道’區區林城,何來真正鑄器大師?就是整個大楚王朝的鑄器師,也沒有能看在老夫眼裏的,看老夫將此刀恢複原樣。
就是這般,那位古河大師花了七天七夜的時間,為晚輩淬煉了這柄戰刀,功成之後,飄然而去,這位前輩當真是令人高山仰止,心中歎服”葉流風一臉傾仰之色的道,說起來煞有介事,在他心中,他不是在編造,而是在敘說一個真實的事情,當然,話中也還不動聲色的諷刺挖苦了寶大師。
寶大師仔細觀察者葉流風的神色,見他神色那般坦然自若,沒有一絲作偽,還聽到“古河大師”對林城鑄器師的評價,臉上陣青陣白,道:“欺我林城沒有鑄器大師。”
“不隻是林城呢,他老人家說的是整個大楚王朝”葉流風補充了一句。
“哼,他還說了什麼沒有?”寶大師問道。
“他老家臨走前還說,‘要鑄造大器,就需得有著大心懷,貪圖小利之人,永遠難以鑄成大器’,晚輩不是鑄器師,也不怎麼明白其中道理,但是他老人家的風度心胸當真是令人心折”葉流風一臉追慕之色的道。
“哼,小子,不管你說的是真是假,老人家我也不會貪圖你的戰刀,我隻是對那位古河大師如何淬煉戰刀,使之複原有著興趣,這戰刀既然被你買下,被古河恢複,也是你的造化緣分,老夫有成人之美,心懷寬廣,也懶得去和你計較你砍我的事了”說罷,將雷霆戰刀直接扔給了葉流風,心中卻是已經相信了葉流風的話,因為,除了世外高人,他是在想不到誰能恢複這柄戰刀。
葉流風心中喜之不勝,將刀接過,連忙收進了儲物戒指,欣然道:“前輩心懷寬廣,直追那位古河大師,以後定能鑄造出令天下震驚的‘大器’。”
麵對葉流風的恭維,寶大師微笑著撫著撫須,旋即唏噓道:“可惜了,讓你這不懂鑄器之道的人遇到那種高人,若是我遇到,便可把酒暢談鑄器之道了。”
“是啊,是啊”葉流風唯唯諾諾,心中卻是想著“老頭兒你怎麼還不走啊,我還要尋找葉天士那狗賊的墳墓呢。”
“對了,小子,你半夜三更的,不去睡覺,跑到這墳地中幹什麼?”寶大師問道。
“那大師你是幹什麼來的?”葉流風反問道。
“你小子還盤問起我來了,我是來修墳的,卻是無疑中發現山腹中有著寶玉,便是一直挖掘上來,沒想到卻從墳堆中出來了,可惜晚生了幾百年,七寶山的寶玉被挖的差不多了,我也隻挖到拇指大塊的原石,就中就是有寶玉,恐怕也隻黃豆大小”寶大師歎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