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青月在一聲聲要求她即刻登上家主之位的聲浪中,目光閃過一絲喜悅,擺了擺手,大廳的聲浪立時消歇,“從今天起,我將正式繼承雷家的家主之位,以後各位長老於我同心共力,讓雷家再度走向輝煌,至於那些沒有赴宴的人……”雷青月目光一冷。
“哈哈……雷青月,你的臉皮可是真夠厚的,雷家的家主之位還輪不到你來坐。”
大廳外一道聲音響起,葉流風將酒杯放下,他知道好戲要正式開鑼了。
雷方帶著一臉冷笑和十來個雷家長老走了進來,吸引葉流風目光的是雷方身邊的兩個神情矍鑠的老人,一個是二長老雷忌,還有一個,葉流風卻是不認識,這人的眼中總是帶著一抹陰毒之意,長相犯賤。
雷青月麵無表情,道:“雷方,本家主正要找你,你來了最好。”
雷方身旁長相犯賤的老者嘿嘿冷笑道:“雷青月,你憑什麼自稱家主,我們這些人可還沒有同意呢,想做雷家的家主,還早了點。”
“雷允,你怎敢回到雷家大放厥詞,你不過是被我爹驅逐出去的罪人,有何資格在此大呼小叫”雷家的一眾長老紛紛對著長相犯賤的老者喝道。雷青月以前也沒有見到過這個老者,畢竟她會林城的時間不長,但是聽了雷允這個名字,心中便是了然。
“二叔他老人家是我請回來的”雷方在一旁露出了一絲奸猾的笑容。原來這個雷允是雷霸的同父異母的一個弟弟,當年與雷霸爭奪家主之位失敗後,被雷霸驅逐出了雷家。
“雷方,你好大的膽子,竟敢串通一個被雷家驅逐的罪人來造反”雷青淡淡道,一副不溫不火,成竹在胸的樣子。
“雷青月,看來你是對雷家的情況一點也不了解,還想做家主,簡直可笑,告訴你吧,其實,早在三年前,爹就頒下密令,請二叔回到雷家,二叔他老人家閑雲野鶴慣了,才沒有回來,現在雷家正需要它老人家,他回到雷家,理所當然”雷方冷笑道。
“笑話,這件事我們怎麼都不知道?”雷青月淡聲道。
“有雷忌長老為證”雷方道。
站在雷方身邊的雷忌踏步而出,道:“不錯,當年老夫還有大長老雷通兩人親自執行的家主密令,邀請雷允兄會雷家,此事千真萬確。”雷忌本來是在雷青月拉攏範圍之列,而他也是滿嘴說要支持雷青月的,現在卻是站在了雷方一邊,雷青月鳳目生寒,狠狠的刮了雷忌一眼。
“胡說,我怎麼沒聽說過家主下達過這條命令,雷通那廝下落不明,豈由你雷忌老兒胡說,驅逐出去的罪人,就永遠不是我雷家的人”身為三大長老之一的雷孔厲聲道。
“嘿,雷通長老一生為我們雷家鞠躬盡瘁,人所共見,我已經查處來,他的失蹤,是因為被那個家夥用卑鄙手段暗殺了”雷方一臉義憤的吼道,手指指向葉流風,倒打一耙。
他殺雷通沒錯,可那是雷通先去殺他。
大廳之中不少人的目光看向了葉流風,雷通失蹤,這件事自然在雷家各人自是有著猜測,他一向是站在雷方那邊的,失蹤之事定然與雷青月脫不了幹係,被雷青月的未婚夫暗殺也在情理之中。
“那日闖入我們雷家的人,除了殺死雷橫少爺的女人玉琉璃外,還有一個人,偷盜龍涎木,破壞我雷家的戰陣,那個人就是剝皮抽筋,老夫也認得,就是雷青月的未婚夫,無魂小兒”雷忌也是滿臉凶悍之色的對著葉流風咆哮,整個大廳都在他的吼聲之下嗖嗖而抖。
這下矛頭幾乎全部指向葉流風了,在滿廳驚詫的目光下,葉流風聳了聳肩,懷中的小金也露出了一個小小的猴腦袋,目光一眨一眨的望著神色激昂的雷忌,似乎暗惱雷忌的大嗓門打擾了它的酣眠。
“小子,你可有話說?”雷允一雙陰鷙之極的眼睛盯著葉流風。
葉流風攤了攤手,說道:“青月,解釋一下”語氣很是溫柔,仿佛是丈夫在找自己的妻子說話,這些個口仗,他才懶得打呢,明顯是這些人設了一個圈套,要他跳進去,葉流風不會做這個傻瓜,實際上,兩派涇渭分明,內鬥不死人是不可能的,也根本無須解釋。
雷青月白了葉流風一眼,卻是更加幹脆的道:“你們混要是非,本家主不和一眾叛徒羅嗦,要麼束手就擒,要麼就地格殺,給你們一分鍾的時間考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