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罪越獄,這可是大事,花蕊兒一想到這兒,心裏跟明鏡似的,“還不如堂堂正正地麵對所有人,我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你太天真了!這世界不是所有的地方都是光明的,因為有人的心是黑暗的,他們在哪裏,哪裏就會有黑暗,光明是遲早有一天會照耀到,但有的人還沒等到那一天就被黑暗吞噬了。”
歐瀚澤怕自己說得太深奧,花蕊兒聽不進去,顯得著急,“我不能再看著你成為黑暗世界的犧牲者,反正你一定得跟我走。”一把抓起花蕊兒的手,拉她起來,看樣子似乎想硬拉她走。
“我不走,你放開我……”花蕊兒掙紮著站了起來,歐瀚澤力氣大,拉得急,她剛一站起來便立刻感到天旋地轉,人倒了下去。
歐瀚澤連忙扶住了她,“蕊兒——”抱住她,輕輕撫順著她的後背,解下身上的背包,拿出水壺,將水倒在了壺蓋子上,喂到她的嘴邊。
“哪裏難受?蕊兒——”看到花蕊兒臉色蒼白得像白紙一般,歐瀚澤嚇得心跳漏掉一拍。
“頭暈——”花蕊兒氣若遊絲地吐出一句,又喝了一口開水,可才咽下去,一陣強烈的反胃感立即湧了上來。
“額——”剛喝下去的開水,連同未消化完的殘留食物全給吐了出來,吐得她死去活來。
吐完後,舒服了不少,歐瀚澤又倒了一杯水給她,她漱了口,又喝了一杯。
歐瀚澤看著她,雙眉擰得緊緊的,欲言又止,最後還沒忍住,問道:“你……你是不是、是不是懷孕了?”
歐瀚澤的話猶如一枚超級炸彈炸下,把花蕊兒混沌的腦子炸得無比清醒,她仔細地計算了一下她的生理期,這才發現月事已經延遲了一個星期了。
她的生理期一向很準,這是頭一回。
她撫摸著自己平坦的小腹,一股暖流自她腹內慢慢流動,湧向全身,慢慢地溫暖了她那顆已然冰冷的心。
她突然萌生一種很強烈的感覺,有個生命在她的體內神奇地跳動著,心髒一樣跳動著。
他是那樣依賴著她,她能感覺得到。
她想起了與蒙麵黑鷹在天台上的那一夜,又憶起了和歐淩宸病房裏的一幕,這孩子會是歐淩宸的嗎?
歐瀚澤再次溫柔地撫摸花蕊兒的頭,輕柔而誠懇地說道:“你看,這孩子來得多麼地及時啊!你說這是不是天意呢?你忍心讓你們的孩子一生出來就沒了父母嗎?淩宸一定也不希望這孩子跟他一樣,在沒有父母的關愛下殘缺地長大。”
“花蕊兒,他是你的孩子,你有責任給她幸福。”歐瀚澤讓她看他,希望由此能讓她清晰地聽到,以便做出最正確的選擇。
聽完歐瀚澤的話,花蕊兒淩亂的心頓時豁然開朗。
她可真傻,他說得沒錯,這孩子是她的,她有責任給孩子幸福。她與歐淩宸的缺憾,絕不能再延續到她的孩子身上。
孩子的生父無論是誰,將來她都會告訴他,他的爸爸是個好人,是個情願自己受傷,也要保護身邊人的大英雄。
“我、我能給他幸福嗎?”她想給孩子幸福,可未來的日子有無限種可能,現實是殘酷的,她有些徬徨。
歐瀚澤綻出笑顏,肯定地說道:“能——”“因為你還有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