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凡說道:“死了,淹死的,但是沒有明顯被推的跡象,你們知道我可以通過照片看到當時的情形對吧,實際上的事,這個女人生了第二個孩子,被人推下來了……”
警察說道:“是男人還是女人……”
陳凡嗬嗬的笑著,說道:“推理?李明,你來……”
李明無奈,說道:“按照推理,兩個人,要麼丈夫,要麼是丈夫的母親。”
“別管是什麼,人死了對吧,總要有人負責吧,怎麼,母親殺了人,死了,這個女孩就白死了?丈夫沒違法麼?別管孩子問題,在我的眼中,法醫眼中,從來不思考任何親屬關係,任何孩子問題,我隻在乎這個女孩,還是你們所有人,從來不關心這個女孩?回答我……”
全場安靜。
“我告訴你們,女孩死了,甚至很多人還會去笑話這個女的死的好,抓呀,去抓呀,待在這裏做什麼……”
“你為什麼追著不放,因為你知道,這不對,是不是?”
追蹤落水女孩的警察,點頭,說道:“對……這個女孩結婚時候,那個男的,三十歲了,我不理解,你是人對吧,你首先是個人,是個男人,你一個男人,為什麼會對一個孩子,產生興趣的……就這麼簡單,我不理解。”
“我就在這邊生活,我當時剛當警察,接觸的第一個案子,我當時看到很多女人抱著孩子,一臉麻木,都沒十八歲,憑什麼時代殘留,要成為別人犯罪的理由。”
“別人會說,考慮孩子,別抓父親了什麼的,我認為就是要抓,必須抓,都關心孩子,誰關係死去的女兒。”
‘我走訪了這家人,我很痛苦,女孩父母認為女兒沒生出來兒子,所以死了正常,也不配活著……操,他媽的,是畜生麼?都是畜生……’不該這樣說話的,不該如此情緒波動的。
可是陳凡感受到了。
陳凡說道:“去抓,你這邊搜集的案子不止這些吧?”
“還有這個,這個,這些,都是,這些是自殺得,喝藥死的。”
“這個是上吊死的,這群人死亡都是自殺,可是我知道,這些女孩,遭受的暴力,都是一類的,我認為,這就是殺人……”
“這就是謀殺。”
人死去了,因為還有活人存在,所以不追查丈夫了?
不存在,隻要你犯錯了,違法了,就進去蹲監獄,就這麼簡單。
法律,適用現在,也適用過去。
溫度,什麼執法溫度,考慮這個溫度的時候,去思考一下,冰冷河水之中,一個會遊泳的女人,剛生下來,無力的淹死時候的痛苦再說。
全場安靜。
陳凡從新坐在地上,目視著所有人。
此刻的陳凡,用絕對理智,無限的接近法律的平衡,看待所有人。
我是法醫,我為死者發生。
正義?
正義是別人定義的,我是法醫,法醫是屍體的翻譯官,屍體很痛苦,那麼,我是法醫,我就要把這份痛苦說出來。
廳長說道:“查,徹查到底,當地婦聯介入,抓,全都抓起來,陳凡說的很多,當地文化,一些惡俗文化,不是你犯罪的理由,犯罪過,就要抓,這個警察說的對,結婚,狗屁的結婚,你是個男人,你一個男人,有什麼資格對還沒十八歲的人,產生興趣的,產生興趣,就是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