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來幾向夢中看,夢醒尚心寒(一)(1 / 1)

夜色已深,不見星月,唯窗前一彎碧水清澈,粼粼波光映在窗棱之上。

長夜深寒,對於女子來說永遠是寂寞的等待。遙望漆黑穹廬,似在廣寒宮中也有一位孤獨的女子,百年寂寞的等待,我想那或許是中救贖,為她曾經拋棄的愛人。

點了一支熏香,淡淡的青草味道。再抬頭就見未闔的門外倚著一黑衣男子,玉立長身,嘴角含著一抹漫不經心的淺笑。

我便也笑了。

二人相對一時無言,隻是清然淺笑。一個風骨傲然,一個絕色清麗,都不是善於言語表達情感的人,於是似乎誰也不願意打破此刻情意綿綿的糾纏,甜言蜜語在這樣的氣氛中黯然失色。

許久,許是累了,二人緩緩收回目光。

“傷好了嗎?”卻是一同問出的。於是又笑了。

浞颺笑著走進屋內,站在我麵前,挺拔的身姿遮了我所有的視線。那絕美的俊臉上掛著一絲淺笑,似乎透著牽掛的氣息。

他的手抬起我的下巴,那雙黑漆漆的眼睛裏映著略顯嬌羞的我自己,他說:“看來你是知道我會來,小妖精。”

“嗯。”

他恨恨的道:“你是不是在我身上下什麼蠱了?”

我一臉無辜,憤憤道:“你還敢說,我才懷疑你給我下蠱了呢,害我白白憂心。”

“我,我白天那樣……”浞颺說的很艱難,解釋對他來說是件分外生疏的事。

我掩上他的嘴,輕輕說:“我都知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保護我。”疏離有時候也是源於愛護,現在隻怕全國都得知太子浞颺帶回了一位凡間女子,這種時候,浞颺對我的愛隻會平添他人妒忌,使我成為眾矢之的,所以白天時他才會有意的冷落我。

他把我抱進懷裏,下巴抵著我的頭。

我伸手反抱住他,我們的胸膛緊緊相依,靜謐的夜裏彼此的心跳清晰可見。

浞颺的頭低下來,堅毅而桀傲的唇吻上我的,我愣愣的直視他深亮的黑眸,浞颺責備的瞪我,手掌輕輕合上我的眼睛。一時qing動,我閉上眼睛回吻他。唇齒絞纏便有了情欲的味道。他忽的把我攔腰抱起向床邊走去。一隻手解我的裙帶。

我驚惶的掙紮,浞颺死死箍著我,動彈不得。

我驚叫:“我們還沒成親,這……這樣不行。”

說話間他已經把我放到床上,反手一揮,衣衫盡解。古銅色的肌膚上偶有傷痕,卻掩不住精壯健碩,那雙一貫清明的眼睛漸漸迷離,有激情燃燒的火焰。

錦帳雪帛,織錦緞被。青絲散落如瀑攤開,我手足無措的反抗,眼淚盈了滿眼,頃然流落,無聲的滴在枕邊。

浞颺突然停止,茫然的神情一閃而逝,眼中燃燒的紅熱略有止歇,手憐惜的拭去我的淚。

“別哭,我還沒與你說,父王雖是惱怒,但已經默許了你我,等過幾日母後見過你,我們便可成親。”浞颺溫柔的說,拉過錦被蓋在身上沒,轉身欲走:“你別哭了,是我急躁了。”

母後要見我!這幾個字在我腦中炸開,頃刻之間決定。

我拉住浞颺的手,羞澀的看著他:“不是我不信你,隻是嚇到了,對不起。”

浞颺定睛凝視我片刻,俯身壓了下來,吻上我的鎖骨。反手揮落簾帳,織錦紅帳輕紗煙羅流瀉而下,掩住了一室桃色旖ni風情。

成了浞颺的女人,無疑為我與王後的見麵多了一份籌碼。二十年前心思縝密,地位顯赫的善妒女子,二十年後重遇故敵,視為眼中釘肉中刺的妖媚女子,該是怎樣一番情景。

我沒有必然存活的把握,而手中緊攥的隻有浞颺,卻也是她心底的愛,她最疼愛的兒子。

是的,害我至此的仇人便是今日母儀天下的王後修莛。那高高在上,妖豔狠毒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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