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葉文所救的那名女子,蕭遠山頗有興趣的自語道:“這些年,我和宇文拓分庭抗禮,在朝內已經是盡人皆知,而有能力再擺宇文拓一道的當真不多,莫非是……。”蕭遠山欲言又止。
“小文,現在京城正值多事之秋,自己多加小心。葉家雖然沒了,可懷璧其罪,不知有多少雙眼注視著葉家呢。”蕭遠山而後提醒道。
“我清楚。”葉文點頭道,無論做什麼事,都離不開一個財字,他父親留下的那批珍寶無論落入誰的手中,都能為他們添上一份重要的籌碼,而唯一知道這個秘密的葉文自然被推上了風口浪尖。
“小文,蕭叔不知道你經曆了什麼,但你比蕭叔想象的要優秀的多。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有些事當忍則忍,小不忍則亂大謀。”蕭遠山不放心的說道。
其實,就在葉文說出他去過尚書府時,蕭遠山的心便猛然一揪,葉文為何會去那裏他心知肚明,這孩子還是太年輕了,蕭遠山不禁憂心的想到。
這些年,把目光盯在尚書府的人不占少數,甚至當年這件事還引得陛下親自過問。雖然時間過了這麼久,一直了無音信之下,很多人都放棄了追查。
可真正了解內情的人都知道,葉稷的那批財寶絕對真實存在,而小文這個時候回尚書府,一旦身份敗露,就是他也保不住葉文。
臉上帶著一份笑容,蕭遠山隨即對著葉文和蕭靜茹說道:“有些事情我本不想讓你們參與進來,可你們也大了,以後的路如何走我不能決定,今天我給你們講個故事吧!”
“七十年前,北越還是先皇掌權,而先皇手下有一員大將名王翦,此人驍勇善戰,所擊者破、所攻者服。因此,那個時候的北越國力鼎盛,四周的國家也沒有一個敢輕易進犯。”
“可突然有一天,先皇接到密報,說王翦意圖謀反,於是先皇就把王翦罷官免職、押解回京,經過三司會審,最後的結果不出很多人的預料,先皇要殺王翦。”
“在行刑前,王翦提出要見先皇一麵,先皇也答應了。一番交談過後,王翦大笑著走上了刑場,並且一下撞死在了台柱之上。”
“你們知道王翦和先皇都說了什麼嗎?”到這,蕭遠山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問道。
同時搖了搖頭,蕭靜茹和葉文都沒有接話,蕭遠山講這個故事必然有所深意,他們自然不好妄加猜測。
“王翦問先皇,我從沒想過要造反,你為何要殺我。而先皇則答,殺你不是因為你想造反,而是因為你有造反的能力。”蕭遠山歎息了一聲,繼續道。
此話一出,蕭靜茹和葉文立即默不作聲,是呀!有些罪根本就不需要罪名,蕭伯父這是想告訴他們,這朝堂上的爭鬥遠非他們想的那般天真,很多事情,是沒有對錯之分的。
就像他的父親葉稷,他知道父親是忠臣,蕭遠山知道父親是忠臣,還有很多人一樣知道父親是忠臣,可為何父親還會慘死。也許耿直的父親擋了別人的路,也許有人在父親沒死之前,便打起了那些珍寶的主意,這些都是不需證據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