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蕭靜茹離開,葉文便馬不停蹄的趕到了獄司,既然在這裏任職,葉文就會盡心把事情處理好。況且,上次在天絕牢,葉文還答應過把拖欠的糧餉補齊,這就更沒有說了不做的道理。
隻是才是獄司,還沒等葉文開工,一直服侍葉文的那名老官吏便匆匆忙忙的上前稟報道:“大人,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
“怎麼?有什麼急事嗎?”看著老官吏的樣子,葉文疑惑的問道,在他的記憶中,獄司可是一個閑的都生蜘蛛網的地方,何事會這麼急。
“是這樣的大人,後天便是皇後娘娘的生辰,按律製,各級官員可都是要獻上賀禮的。”老官吏鄭重其事的說道。
聽了老官吏的彙報,葉文頓時便感到一陣頭痛,又是皇後生辰,又是賀禮,他才安靜的呆上幾天,一個皇後生辰仿佛把整個天下都攪亂了。她一個人過生日,卻鬧得大半個帝都勞心勞力,先有蕭靜茹,後麵又來個賀禮,葉文真是疲於應付。
“好了,你下去吧!”揮了揮手,示意自己知道了,葉文打發的說道。
“大人,雖說上頭沒有明文規定必須上貢賀禮,可這件事卻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雖然葉文上任的時間不長,但老官吏也能看出自己的這位上司不通官場之道,所以見到葉文莫不關心的樣子,他趕忙勸說道。
“您上貢了,或許沒人記住你,可您如果您不上貢,就一定會被人記住。再往大了說,還可能被人扣上大不敬的罪名,大人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放心,我會好好準備的。”見老官吏也是關心自己,葉文保證的說道。
本來,對於賀禮,葉文是打算應付應付就行了,可聽了老官吏的幾句話,葉文卻改變了主意,他要好好準備這份賀禮。並非在意所謂的大不敬,而是此刻,葉文心中已經有了另一番打算,一個計劃正在他的腦海中形成。
上次聽鶴行年和陳逸明的交談,似乎一幅重要的畫關係到自己的父親被陷害,而這幅畫到最後也沒有被找到,那就說明,這幅畫很有可能還在葉家的地下密室內。
葉文在想,如果這幅畫突然出現在皇後的生辰盛宴上,那些苦苦追尋的人不知會作何感想,到時,宇文拓等人恐怕免不了大跌眼鏡。
這個計劃不可謂不大膽,稍有不慎,葉文便會將自己置身到風口浪尖的位置。可如果成功,它能帶來的效果也絕對可觀。
試想,葉稷被陷害的事情已經過了十年,很多事情都已經塵埃落定,連做這件事的人恐怕都早已將其拋在腦後。
這些人隻要不動,就不可能露出什麼蛛絲馬跡,葉文想要揭開事情的真相也難如登天。畢竟,他的那些偷聽隻有他一個人聽到,根本就不能作為證據。
要想打破這個僵局,就要讓宇文拓等人先亂了陣腳,而這幅關鍵的畫無疑就是最好的由頭。而且,京城內似乎關注他們葉家寶藏的是不占少數,這樣一幅畫的出現,無疑能夠攪亂這一灘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