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的咬了咬唇瓣,沐妖嬈執起紫砂壺倒了杯已亮花茶一飲而盡,一杯後顯然是不夠解去她心中鬱火,緊接著,又倒了滿滿一杯飲下方才擱下壺與盞,正欲吹燈上塌,卻聽得門外不遠處竟有腳步聲,要知道,這偌大的裏院是隻有她一人的,其餘奴婢都被她趕到外院的屋子去睡,怎的,此時竟有了腳步聲。
會是何人?
毫不猶豫的將燈火吹滅,沐妖嬈較小的身子渡到窗下,隔著一層窗紙,隻看到一條黑色影子正往她這趕來,從身形看去,來人可並非女子。此時,夜深寂靜,風吹絮絮,除了她門外房梁處兩盞燈籠搖晃,略略散發暈黃光圈外,其他地方都是一片漆黑,她突然發現,這院子裏還是留那麼一兩個人比較好,起碼出了什麼事,連自己怎麼死的都無人知曉,隻是,此時悔悟似乎太晚,若能見到明日初陽,她定會改正這個錯誤。
沐妖嬈咬了咬唇,心中惶急的胡思亂想,最起碼,她應該把幻影留下,至於什麼禮教束縛讓它們都去死吧!
“叩叩叩......”如催命信號的敲門聲毫無預警的響起,在這寂靜的夜裏更顯出一種詭異。
沐妖嬈頓時屏住呼吸,捏緊了冒濕汗的手心頭像牆靠近了些,提防的雙目斜斜望去,這不望還好,一望竟讓她差些腳軟失足向後跌去,唉!這缺德事就是不能做,看吧!今日她才把人家娘親氣到暈厥,轉眼人家兒子便找上了門,還是大半夜的,不錯,來人正是衣鈺軒那位主,隻是這大半夜的,他究竟有和事?
不過,說實在的,得知來人是衣鈺軒後,沐妖嬈是徒然吐出一口濁氣,舉起已有些冷濕的衣袖抹了抹額頭,接著,雙腿一軟幹脆便坐依在牆角,卻並未對這敲門聲做出任何回應,要知道,她已將燭火吹滅,此時她接著應他不就正好說明自己早知他的到來,還嚇得半死的癱在牆邊,想到此處她已是一個白眼翻出。
“靜兒......你,睡了嗎?”門外是衣鈺軒頗為失落的詢問。
靜兒?誰?她嗎?失落,這衣府竟語帶失落的半夜跑來她房門外,這......
她繼續不語,但整副心神卻都凝立而起,靜靜夜風中徐徐傳來那男子沙啞而低沉且落寞的嗓音,伴隨著這夜風,竟有股說不出的蒼涼與哀傷,讓她的心竟也微微一揪。
沐妖嬈等她雙眼,小小的頭顱緩緩低垂,雙目直視胸口,剛剛......她竟有了股心糾的滋味,但,那滋味卻並非她本人所發出,而是......這具身體,這具身體殘存的意識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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