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有些賓客悄悄走了,準備迎娶新娘子的草屋,這裏氣氛太不對了。
原逸火急火燎的催促:“百裏,你再去探查,秦家之人怎麼還沒來?”
來回跑了好幾趟的風百裏氣喘籲籲:“師傅,我剛探查完畢,逍遙峰境內沒有。”
“老爹,你還是手書一卷,我們踏過山峰界限,去迎接一下吧。”原振俠急的火上房了。
晚間時刻,主峰與主峰之間,是不允許通行的,除非有長老級別人物的手書,道宮境的原逸剛好有這個資格。
原逸手書一封,原振俠和幾位朋友一同前往,然而足足過了兩個時辰,滿天星辰之後,他們回來,發現路上根本沒有人。
於海天等人相互一瞅,悄無聲息的撤了,大家也跟隨一起撤離了。
現如今誰人都知道,身著紅袍,麵無任何表情的蘇白被人家——放鴿子了!
這種時候,還是趕緊撤離,人越少越好,否則誰麵對這種事,都會發瘋的。
“孩子,你沒事吧,別不開心,回頭師娘再給你說一門更好的親事。”金鑲玉開了個頭勸說。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原逸這好脾氣的師傅也火了:“明日一早,我就去小幽湖問問那秦瓊義,他搞什麼鬼,我倒要看看,他那忠孝仁義的牌匾還怎麼掛得住。”
三位師兄、兩位師妹,以及小韓襄都在緊張的注視著他,包括小金猴,似也知道他傷心,用小腦袋拱著他的耳朵。
“唉~~~~”蘇白長長一歎:“果真是沒有那個女孩兒肯嫁給我這個毒人,罷了,從此以後蘇白不奢求了。”
風百裏氣急敗壞:“那秦蓉,表麵溫柔體貼,其實滿肚子壞水,竟然敢戲弄我們,回頭我跟她沒完,還有草堂那幫高高在上的家夥,他們辦的這叫什麼事,我看......”
“二師兄!”蘇白搶在所有人,包括原逸之前,出言喝止:“我們是名門正道修真者,講究尊卑有序,要尊敬師長,不可忘了規矩。”
“哇啊~”沐千雲慘笑道:“四師兄,你這也太冷靜了吧,換了我被人放鴿子,我從廚房抄起菜刀,直接把他們全剁啦。”
蘇白搖了搖頭:“天下沒有免費的施舍,是我異想天開了,師傅,我想去散散心。”
原逸吃了一驚:“這大半夜的,你去那裏散心,還是在家裏待著吧!”
“我沒事的。”蘇白努力擠出一絲苦笑:“我呢,先去找個沒人的地方喝一頓酒,而後,我想去東方兄弟那小住兩日,再去找玉笙加入星辰,等到手續辦完,應該在五日之內,我就回來報平安,對了,這個彩禮箱,是不是就歸我了?”
“......”你這麼想,我們大家還能說什麼呢?
在草屋眾人呆呆的注視下,蘇白將彩禮箱搬進自己的儲物袋,現如今他有兩個儲物袋了,一個裝馬車,裏邊是諸多美酒,另一個裝小舟,裏邊是修真界的雜七雜八。
他身後總是有個連衣小帽,現如今,那便是小金猴兒的窩。
眼看著他一個人漸漸消失在無邊的黑夜,草屋眾人分外無語,這裏邊,包括原逸這個師傅在內,沒人有蘇白這等處事的忍耐力。
令人惡俗的是,在蘇白消失不久後,大家正悶著胸腔火氣收拾東西的時候,秦蓉著一身鳳冠霞帔,忽然跑了進來!
“是你!”原逸氣勢洶洶的上前逼問:“秦家女子,你還來這裏幹什麼,看我草屋的熱鬧嗎?”
金鑲玉嗓門更大:“小騷蹄子,你竟然敢戲耍我們家小四那麼好的孩子,真是無恥至極!”
“對不起。”秦蓉神色焦急:“路上有些意外,因事耽擱了,相公他人呢?”
“喂~”原振俠一副老大範站出來:“你們還沒成親,別叫什麼相公,回去等著吧,我們草屋會找回這個場子的。”
“就是!”風百裏相當激動:“你敢欺負我師弟,等著,我跟你沒完!”
“對~沒完!”楚雄幫襯叫囂。
秦蓉眼角噙淚:“抱歉,真的是很抱歉,路上確實有事耽擱了,請相公現身一見,蓉兒與他解釋清楚。”
“不必說了!”原逸斬釘截鐵;“大喜之日,你未能現身,不管因為何事,我們草屋都不會再接納你。”
心地善良的柳含夢不忍:“秦姑娘,我四師兄很傷心,他連夜走了,你還是先回去吧。”
“不,我不走,我要在這裏等他回來......”
蘇白不知其身後之事,他也沒找地方喝酒,而是直接來到東方的住所,他想確認一件事。
手裏拿著傳音符,蘇白想了半天又放了回去,持麒麟令,他沒打招呼,直接進入了——小內穀。
在這靈氣撲鼻的小山穀之中,蘇白緩步而行,來到他的小樓前端。
“是誰?”這時,小樓之上的燈火亮了起來,東方著一套書生服侍而出。
“怎麼是你,你今晚不是成親麼?”東方先是疑惑的問了起來。
蘇白腦袋有些打結,轉而一想,又有些不對:“既然知道我成親,為何不來祝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