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圈跑完,全體士兵都癱了。
最後幾圈他們都是爬著回來的了。要不是看著蘇小姐一直在他們前麵領頭,還比她們多跑二十圈,他們絕對堅持不下來。
不過,當他們看到蘇小姐不僅比他們多跑二十圈,還比他們早跑完,最後還一副輕輕鬆鬆,臉不紅、氣不喘,步履輕鬆的模樣時,終於還是崩潰了。
這身體強度,還是人麼?
事實證明,蘇琉景的物種還是屬於人的,隻不過是可以吊打無數普通人的強悍的人類。
蘇琉景背著手,皺著秀眉,在地上躺的橫七豎八的士兵中走了一圈,隨便踢了一下幾個幾乎癱死的士兵:“別躺著,起來走一走。”
有士兵努力想站起來,卻也隻晃了晃,又倒了下去。
蘇琉景皺眉,蹲在一名士兵的身邊,命令道:“把腿伸直。”
那士兵不知所以然,聽命將腿用力地伸直。
“劇烈訓練過後不要立刻休息,最好是按摩一下,或者緩步走一段距離,放鬆身體。”蘇琉景低頭,順手挽起垂落眼前的細碎鬢發到耳後,按住那士兵的腿,“我給他做個示範,你們都看著學一學。”
那士兵下意識就想躲。
我滴個親娘板板。
不要啊。
蘇小姐可是未來的將軍夫人。將軍都沒享受到蘇小姐按摩的待遇,卻被他搶了先?
今天要讓蘇小姐給自己按了摩,明天就該他被將軍打死了。
蘇琉景可沒他想得那麼多。她的概念裏,訓練和戰場上是不分性別的。在訓練營裏,那些魔鬼教管眼裏才沒有男女,一樣地往死裏訓,讓他們在餓極了的野獸群裏打滾,能扛過去就能活下去,抗不下去直接拖去喂狼。
“別動!”她一把按住那士兵的腿。
那士兵哭喪著一張臉,他可以想到他明天的悲慘命運了。沒提防,胳膊上猛地劇痛,像是被人整個折斷般痛得他臉色煞白。
“啊——”
蘇琉景聽著那士兵殺豬般的叫聲,一臉沉靜,極其淡定地解說道:“首先是大臂,我們一定要用力掐,要活動到筋骨,才能有效果。接著是背部,要用推拿——”
話未說完,又是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痛痛痛痛——”
那士兵痛得五官都扭曲了,臉上冷汗直冒,臉上是一片蒼白:“蘇蘇蘇、蘇、小姐——啊——好痛、我、們能、啊——、不示範、啊——痛痛痛——了——”
其餘士兵默默地為他掬了一把同情淚。
“背部過後是大腿——”蘇琉景依舊淡定地說著,伸手就準備為去給那士兵按摩。誰料,她的麵前突然出現另一雙粗糙有力的大手。
蘇琉景抬頭,卻是一襲黑衣,高大俊朗,氣質冷寒的墨霆走了過來。
“媳婦兒,我來吧。”
墨霆神色嚴肅,將她的手拿開,認真地說:“你訓練這麼久也累了,就不用親自動手了。口述就行了,我來替你示範。”
蘇琉景無所謂地點頭。
本來就是隻是教給他們運動後按摩放鬆肌肉的方法而已,誰來示範都一樣。現在換了墨霆,士兵們或許會學得更認真。
“接著是大腿,要用大力按壓經脈——”
蘇琉景說完,墨霆便一本正經地按照蘇琉景的方法給那士兵按摩了,用力之大,連旁邊看著的士兵們都覺得頭皮微微發麻。
“啊啊啊啊啊啊——”
比方才響亮十倍的尖叫聲響起,那一個淒慘,簡直是聞者傷心見者落淚。
旁邊坐著的士兵都悄悄往後挪了半米,一臉沉痛。
兄弟,你節哀,我們會記得給你收屍的,每年的清明十五都會記得給你上柱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