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霆看著認真為他包紮的蘇琉景,從細膩如玉的額頭,細密纖長的睫毛,到明亮如墨的眸子,小巧如玉的鼻子,精致的下巴,白皙挺直的脖頸……
認真工作時的她不似平日裏總帶著淡淡地冰冷疏離,反而有種讓人安寧的沉靜,淡雅,讓人忍不住被吸引,沉溺。
這一刻,時間都仿佛靜止了。
整個世界一片空寂,隻剩下一個她和一個他,再也看不見其他人。空中中都彌散著淡淡地甜甜的氣息,讓人沉醉。
“媳婦兒——”墨霆突然叫道。
“怎麼了?”蘇琉景頭也不抬地答道。
“沒事,就叫叫你。確定你是不是真的還在。你在,真好。”墨霆猛地起身,一把將蘇琉景摟住,高興地轉著圈,“媳婦兒,有你,真好。”
“你流氓!”
蘇琉景臉微微發燙,錘在墨霆的肩膀上,“快把我放下來,這麼多人都看著呢……”
“不放。”
墨霆大氣地直接說道:“我對我媳婦兒流氓,一點都不犯法。再說,讓他們看去,正好,都知道你是我的媳婦兒,就不會有人來搶你了。”
“混蛋!”
蘇琉景耳根泛紅,氣急敗壞地要推開墨霆:“你不能亂動,傷口還沒完全包紮好,用力過度傷口會裂開的!”
墨霆將她緊緊貼在自己懷中,在她耳邊呼著氣:“媳婦兒,這是在關心我嗎?”
“我隻是對病人最基本的關心。”蘇琉景咬牙切齒地說,“墨將軍,你不要想多了。還有,放開我,立刻,馬上!否則——”
墨霆突然覺得下身颼颼地發寒,一股危險的直覺奇襲了他。
他低頭,正好看見他媳婦兒的手指上撚著一根細如牛毫的金針,正對上他的某個要害位置,威脅性地閃著寒芒。
他打了個哆嗦,賠笑道:“媳婦兒,別、別、別……我們有話好好說,好好說,別動手,動手傷感情……”
蘇琉景輕哼一聲:“放開我!”
墨霆聽話地鬆開手,還頗為委屈地說:“媳婦兒——我傷口疼——”
蘇琉景退出半步遠,手中銀針依舊捏著,看向墨霆的傷口,果然紗布已經被血滲紅了,看起來頗為嚴重。
她瞥了眼,把一遝白紗布和繃帶,扔給墨霆,對他冷冷地道:“活該!自己去解開,重新包紮!”
墨霆隻好孤零零地做獨臂俠,笨手笨腳地給自己包紮,邊包紮邊瞅著蘇琉景,折騰了好久,都隻纏得亂七八糟的。
“媳婦兒——”
蘇琉景回頭,看見他的包紮,忍不住皺眉:“照你這種包紮方法,一活動就開了。坐好,我給你重新綁一遍,不許亂動,否則——!”
墨霆連連點頭,嘴角卻透出狡黠。
蘇琉景很快就給墨霆重新綁好了繃帶,還不忘囑咐道:“傷口不許碰水,不能再亂動了。每天按時上藥,半個月就可以痊愈了。”
墨霆嚴肅地問道:“那媳婦兒每天給我換藥嗎?”
蘇琉景白了他一眼,沒說話,隻是收拾著剪刀、紗布、繃帶等東西,不再理墨霆。隻是在最後轉身的時候說了句:“我隻有每天早上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