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彪形大漢臉上出現猙獰,手往後一掏,在白子蕭接近時,將手裏的東西灑了出去。
他的動作早落在白子蕭的眼裏,在對方出手瞬間,一股渾厚的掌力從他騰出的左手湧出,掌風所過之處,空中物質翻轉前衝。那些被彪形大漢灑出來的白色粉末一股腦兒的朝他卷去。
“喝啊!”一掌揮出,身形再動,雷雲劍連劍帶人,從彪形大漢身旁掠過,空中出現一抹血絲,在劍身劃出一道細痕,氣流激昂,血絲拉成更細的凝晶,最終消失。
白子蕭手持雷雲劍,殺入劫匪當中,憑著強悍的內力與已經熟練的華山劍法,在人群中大殺四方。
最後兩位劫匪看到事情不妙,就想跑回山中,白子蕭身體宛如清風,飄在地上,快速掠過,一人給了一掌,將他們擊翻倒地。
那邊的護衛看傻了眼,從白子蕭出現,到他連殺二人衝入戰圈,連兩分鍾都沒有。這是多麼彪悍的實力啊,還有他的身法,簡直不是凡間中人。
白子蕭走到馬旁,返身騎到上麵,一抖韁繩,馬開始小跑起來。
未等那群護衛反應,就掠過他們,“我留了兩個活口,你們看著辦吧!!”
“啊”猛地,其中一個年長的護衛反應過來,對白子蕭遠去的背影喊道:“請問少俠尊姓大名。”
“雷雲劍,白子蕭!”白子蕭身影遠去,聲音卻在眾護衛耳邊響起。
那護衛重複了句,抬頭再看,發現對方早已沒了身影。
“雷雲劍,白子蕭。你們聽說過嗎?”
周圍的護衛紛紛搖頭,那位年長的漢子見得不到頭緒,讓兩人將活下來的劫匪捆起來,“我們得加快速度,這趟鏢差點出意外,肯定不尋常,動作快一點,快一點。”
白子蕭繼續前進,一個多時辰後來到一座城市,和襄陽不能比,更不用說長安這樣的大城。不過百裏之內,這座城市,已經是最大的了。
“繼續往前,應該到黃管家給出的地方了。”快一年了,不知道一年過去,黃管家那邊發展的怎樣。
肚子有點餓,白子蕭找了家不錯的酒樓,把馬匹交給小二,給了幾文錢拖他照顧。走到店內,直接找上掌櫃,點了些自己看的入眼的菜,又坐回位置。
飯吃到一半的時候,酒樓裏突然湧入十幾個黑衣人,每個人都提著刀,身上帶著煞氣,登時將酒樓熱鬧的氣氛鎮住。
“神教辦事,不想死的,滾開。”
一個冰冷的聲音傳入眾人耳中,一些膽小的客人立即離開,而有些自持身份的,狠狠得看了他們一眼,同樣離去,也有一些,依然自顧自的品酒吃菜,絲毫不將這些人放在眼中。這裏麵有一個穿著武士服的男子,桌角放著柄劍;另外一些,是坐在二樓雅座的書生,他們看向樓下眾人的目光,帶著輕蔑。
江湖,對這些將來注定要縱橫官場的人來說,就像童子弄刀,不值一提。如果真有江湖中人傷了有功名之士,除非有龐大的關係網與海量的銀子,否則,等待他們的,就是海捕文書。
雖然江湖上不少人被官府通緝,由此闖得諾大名頭,可是,這批人不是孤身一人,就是流亡盜匪。任何一個有幫派,有門戶的,都不會輕易染上這種麻煩。
白子蕭本想離開,他討厭麻煩,可是突然想到,“日月教不就是魔教嗎?要是師兄知道我遇到的魔教就躲開,會很生氣吧!”肯定不止生氣那麼簡單,華山派曆代與魔教存在血仇,近些年,華山派落寞,可不代表這筆血債就沒了。
“我最討厭這種事了。為什麼大家把報仇看的這麼重?”心裏剛剛抱怨,突然想到了前一個世界把他害進監獄的人,歎著冷氣,心說自己沒資格說這句話。
黑衣人看到酒樓內還有其他人,樓上鄙夷的眼神讓他青筋直跳,卻不敢找他們麻煩。一樓,除了另兩個坐在一起像是看熱鬧的書生,就隻有自己要找的目標與一位佩劍的錦衣青年。
男子知道哪些人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像身邊的人示意了下,將目標男子圍起來。
“孟芸凡,傷了我們二十幾個弟兄,今天,就要你拿命償還。”
三個黑衣人首先行動,握著鋼刀的手朝男子劈去。
坐在凳子上的男子右手一抖,登時,放在桌旁的劍已出鞘,一道銀芒出現,叮叮叮,三位衝上來的黑衣人被同時擊退。
看到同伴受挫,其他人悶喝一聲,同時動刀,砍向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