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沉哥哥在什麼地方?叫它快去救爹爹,爹爹在吐血。”
爹爹?!
原本因為幽月那緊張,但又沒聽明白她在說什麼的辰初和燁霖,在聽到這樣的話語時,呆滯了。別說是他們了,就連幽月也傻了,看著鎮定自若的幽楓,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爹爹?
小楓剛才叫的是爹爹?
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所聽見的,如果不是辰初和燁霖也在場,也聽見了他這樣的話,真的會認為自己一定因為心急而出現了幻聽。
雖然他們三人都親耳聽見了幽楓叫出了“爹爹”,但……
心虛,試探性地說道:“小楓,你,剛才說什麼?爹爹?你……看見了爹?”
幽楓抬起頭,清澈的眼眸望進了幽月因心虛而有些恍惚的眼中,很平靜地說道:“那個在床上痛苦掙紮著的,不就是爹爹嗎?”
“小楓,你……為什麼會認定那個就是……爹呢?”
“姐姐,我們不是要找碧沉哥哥,讓它去救爹爹的嗎?”幽楓並不回答,而是提醒著幽月,眼下他們最重要的事不是討論自己為什麼會認定那個在床上,比自己年紀還小的人就是五年未見的爹,而是快些找到碧沉。
對哦。
經由幽楓提醒,幽月慌了:“快點找到碧沉吧,其他的事還是晚點再說吧。”
辰初和燁霖點了點頭,立即分散,往碧沉常去的幾個地方,分頭尋找。
看了一眼依舊呆滯地站在身邊,腦子裏不知道在想什麼的幽楓,幽月的嘴張了張,卻不知道該怎麼說。猶豫了片刻之後,終是說道:“小楓,你……”可是,話語剛出,幽楓又抬眼看向了姐姐,說道:“姐姐,我們也分頭去找碧沉哥哥吧,不然,爹爹可是會死掉的。”
“小楓。”立即拉住了要跑走的幽楓,一直憋在心裏的話,終是說出了口:“你為什麼會認定,那個再床上的人,就是爹啊?那個人,怎麼看都比你還小,你是憑什麼認定的?”
“姐姐。”
大概是知道此時不解釋清楚,姐姐是不會讓自己離開的。說就說吧,反正那人就是他們的父親:“感覺。”
“感覺?”
輕輕點了點頭,說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那個人明明比我的年紀還小,但我一眼就認定了,她就是我五年沒有看見的爹爹。他身上所籠罩的氣息,雖然有些弱,但很明顯,那是爹爹的,隻有爹爹才有那樣的氣息。”
咬著下唇,幾乎出血:“姐姐,爹爹到底出了什麼事?為什麼會變成這樣?是不是龍家把爹爹害成這樣的?還是說,是金沙王。姐姐,你一定知道其中的原因,對不對?告訴我,我想知道爹爹到底出了什麼事。”
“這……”
雖然很欣喜,幽楓在看見現在的幽溟羽時,並沒有他們想象中那樣的情況發生,在這一瞬之間,她竟然錯覺幽楓已經不再是那個任性的幽家少爺,不再是那個不懂事的弟弟了。但,目前父親的情況……還是不要告訴他為妙,不然以他的脾氣,指不定就會跑出去。
“姐姐!”
見幽月一直不回答自己,幽楓急了,大聲地喊叫,拉回了幽月的思緒。
“小楓,此事說來話長,我們還是先找到碧沉,確保了爹的生命並無威脅後,我們再坐下來,慢慢地說好不好?你也不希望等了五年,終於將爹等回來了,卻因為我們在這裏的拖延而……”接下來的話,她說不出口,也不敢說出口,甚至根本不敢去想。
等了五年,盼了五年,好不容易才等到父親歸來的消息,卻……
“那好吧,我們先去找碧沉哥哥。”
幽楓大概也是意識到了父親這個問題的嚴重性,隻好作罷,點了點頭,隨幽月找尋碧沉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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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家本族裏,此時是亂成了一鍋粥,而此刻的三星祭祀壇內,情況也好不到哪裏去。
靜靜地呆在屋頂,低埋著身子,盡量不做出過大的動作,而引起下麵的侍衛的注意。
看著一隊緊接著一隊的侍衛,提起十萬分的精神,一點風吹草動都不放過,皆要細細地勘察一番,再三確認無異常後才會離開。
這也太誇張了吧!!
麵對這樣的場景,左念無奈地坐在了屋頂上:“真沒料到啊,這才幾天的時間,就變成這副模樣了。看樣子,我和那個百裏墨交手的事,已經傳到了鴻濤的耳中,不然,怎麼會加派了這麼多的侍衛。”
“或許不是呢?”
昊殞依舊抱著凡事都要有一絲希望的態度,在左念的身邊坐了下來。看著就在不遠處的望舒神像台,那裏就是他們此行的目的地,可是……
比這巡視著的侍衛隊伍還多的侍衛,站在那裏,基本上是每間隔三步就有一個,連一個小小的角落上都是。持槍握刀,目不轉睛地看著前方,動也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