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沉,不要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我有預感,這一次,蒲牢一定會找到我的。”
聽著它這麼說,碧沉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如果,你非要這麼想,我也就不多說什麼了。但是狻猊,你要記住,這裏是幽家,你在這裏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就算蒲牢找到了你,就算它蒲牢再怎麼囂張,我相信它也不敢在羲和神的地盤上撒野的。”
“但願真如你所說的那樣吧。”
口中雖然這樣說,但臉上所表現出來的,依舊是害怕。
看著它,碧沉終於是忍不住了。它捧住狻猊的臉頰,強迫狻猊直視著它的雙眼:“狻猊,看著我!你聽我說,放心,我不會對你使用魅惑之術的。你是我的朋友,我是不會對朋友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
“碧沉……”
“你聽我說,你在幽家的時間,比我長很多很多,對幽家的了解,也比我多多少倍。相信你比我還清楚,幽家,在這個世間擁有著怎樣的地位,你比我還要清楚才對啊。不要把所有的事情都隻往壞的方麵想啊,幽家現在亂成這樣了,你若是再倒下,我可就要瘋了。”
聽著碧沉的話語,狻猊是忍不出笑了。
見到了狻猊的笑容,碧沉也笑了,拍了拍它的肩:“回去吧,好好休息一下,不要把自己逼得太緊了。你若是有個什麼事,我可駕馭不了這個幽家啊——畢竟,我不是你,我雖然是神農後裔,但畢竟是上古大妖,你是神獸,你才有這個能力。”
“行了,我知道你在關心我,謝謝。不過,我真的不要緊了,不用為我擔心。”
“你確定?”
看著狻猊的眼神,有些不相信。
“是真的。”借力碧沉的手,狻猊站了起來,回頭看了一眼擔心地看著他們的幽家眾人,不好意思地笑了,向大家點了點頭:“謝謝大家的關心,我真的沒事了。”
“狻猊。”
輕喚著它,幽溟羽疾步走了上前,“你怎麼啦?剛才怎麼會露出那樣的表情,做出那樣的舉動啊?完全不是我所認識的狻猊啊。”
碧沉與狻猊對視了一眼後,輕笑著。來到幽溟羽的身邊,將他抱起來:“我說溟羽,你現在是不是該睡覺了啊?”
“我不就是被你們給吵起來的嗎?!”嘴裏不滿地嘟噥著,不停地打著嗬欠。但掃視過身後的人群後,他卻說道:“狻猊,碧沉,隨我進屋,我有話要對你們說。”
“什麼啊?”神秘兮兮的。
“非要現在說不可嗎?”
這兩個家夥,居然一應一和地,對著幽溟羽說教起來了。
“現在這個時辰,你該上床睡覺了,有什麼事,難道不能等天亮了再說嗎?”
“不行!”
幽溟羽的回答很堅定,但又擔憂地看了看天際,叫道:“九嬰!”
“在。”
九嬰迅速從人群中走出,跪地行禮。
“辰兒呢?”
“幽辰少爺已經睡下了。族長找幽辰少爺可有急事?”九嬰輕聲回答著,畢恭畢敬。
“立即把他叫起來,你隨他走一趟。”
去哪?
隻敢在心理詢問,不敢開口說出來。
“溟羽,你在擔心那個蒲牢?”碧沉立即明白了過來,知道了幽溟羽現在所擔心的是什麼。不隻是狻猊和蒲牢之間的哪些不為人知的是非恩怨,還有被他派出去的千影衛們!
幽家現在可是急需用人之際,如果這個時候有什麼損失,特別是千影衛的損失,那麼後果……真的是不敢想象的!
“嗯。”
幽溟羽點了點頭,說道:“我們雖然封印了龍家的神龍·敖淵,但……蒲牢雖說和狻猊一樣,是龍之子,但我們有家又有幾人能與其正麵交鋒。”
“那你還……你就不怕害死幽辰!?”
“我知道辰兒,相信他做事的把握,他知道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況且,我不是讓他去和蒲牢硬碰,隻是希望他能將我的千影衛帶回來,至少是留有一條命的帶回來。我不想在這種時候,失去我的得力下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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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盤於村外半空中的蒲牢,正在村子裏,屠殺著無辜村民,和百裏家兄弟玩著遊戲的千影衛們,都停了下來。看著蒲牢,一股莫名地恐懼,頓時油然而生。
而此刻還在村口的燁霖,在感覺到來至身後不同尋常的氣息時,便停下了前進的腳步。猛然回身,擔憂地看向了辰初所在的方向,卻看見了盤旋在半空中的蒲牢。
“辰初——”
驚恐地叫著往回跑去。明知道已經不可能及時救下辰初,但她還是要竭盡自己的能力去挽救自己搭檔的性命才行。
村子裏,左念一腳踢開麵前的青年,驚恐地望向天際。
“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