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還是張子塵第一次離開葉城,從小到大,他都沒有離開過,出葉城最遠的一次,應該就算是去紫氣山了吧。
踏上東北而上的道路,張子塵莫名的有些失落。將花花放在地上,任其跟在身後走著,沒有注意沿路的花草樹木,飛禽走獸,隻是一直默默地沿著大陸走著,走著。心裏盤算著,一定要早日去劍宗找未曾謀麵的爺爺學好靈力,有朝一日,找那個魅影報仇。不論受多少苦,都要去。
“好酒!好酒啊!”
“啊?”兩聲叫好,突然讓心不在焉的張子塵意識到什麼,不由自主地叫了一聲。轉身回頭,看見身後不遠處,老乞丐滿臉通紅地提著個酒葫蘆朝著張子塵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走來。
“喲,闊少爺,怎麼一個人跑這麼遠,不回家啊?”老乞丐晃晃悠悠走過來,瞧見前麵站定的張子塵,醉意熏熏地道。
“老伯,如今我沒有家了。您別在說我了,我也不是什麼少爺,我現在就是個孤兒。”被提起傷心事,張子塵壓低聲音自言自語似地道。不知道為什麼,張子塵在這個老乞丐麵前,莫名的就不想隱瞞什麼。
“娃娃,孤家寡人又怎麼樣?我老乞丐不一樣是一個人麼,天大地大,我想去哪,就去哪,多自在。你可想的開麼?”老乞丐望著茫然若失的七歲小孩,突然也有些心疼地安慰道。
“老伯...,我想不開,我也不願想開。我就想娘、爹,還有醜婆婆。”張子塵抬頭望向老乞丐,淚水在眼中打轉。
“好男兒誌在四方,哭有個屁用。”剛才還看似安慰人的老乞丐,忽然變了嘴臉地罵道。
“老伯..”張子塵強忍著淚珠,硬是沒讓他流出來。
“你是要去重門塔?”老乞丐不想再這個悲傷的話題上談論太久,問道。
“嗯,我要去找人。”張子塵點點頭,承認到。
“我老乞丐看你娃娃可憐,反正沒地方去,就陪你娃娃去那個重門塔看看,想想,上次路過重門塔,差點要了要老頭子我的命。”老乞丐提起酒葫蘆,暢飲了幾口,說道,“是十年前吧?不對,不對,十五年前?不對,十年前,一定是十年前...”
低著頭,連張子塵看都不看,算著年數,從張子塵身邊走了過去。張子塵見狀,趕緊抱起地上的花花,追了上去。
“老伯,謝謝你。”張子塵追上和老乞丐並排走著,摸著花花腦袋,對著老乞丐感激地說道。
“謝什麼謝,我們這麼有緣,我老乞丐也是好心,你給我一路隻要買好酒喝就是了。”老乞丐扭頭看著張子塵一笑。
“什麼!”張子塵剛還激動的心突然一停,站住愣愣地望著旁邊的老乞丐。
“怎麼?買酒啊,要不然你知道怎麼去重門塔?”老乞丐看張子塵忽然不走,翹著眉毛,兩手插在胸前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問道。
“不知道..”張子塵傻傻答道。
“那不就得了,走!”老乞丐也不等張子塵答應,徑直自顧自的朝前走了。
“喵!”花花懶懶地朝著老乞丐沒好氣的叫了聲。
“好一隻花貓,哼!”老乞丐瞅到張子塵懷中的花花,同樣沒好氣的來了句。
於是,接下來的幾天。每路過一個小鎮,張子塵都要花許多的錢給老乞丐買酒喝,他不知道老乞丐是不是真的知道重門塔在哪,也不知道他會不會過河拆橋,更想不明白,這老頭子酒量怎麼如此的大,一天到晚喝著酒,也沒見他喝醉過。總之,就是不停地給老乞丐買酒喝。加之自己吃飯的開銷,鸞戒中僅有的三千銀靈幣很快就告罄了。
在離開葉城的第二十一天,張子塵和老乞丐來到了離炎域中心啟典都最近的一個小鎮,準鎮。這二十一天的時間,張子塵學到了許多之前不知道的東西。比如,老乞丐告訴他,整個符靈大陸,各種妖獸橫行,出了城鎮,都要沿道路走,走離道路,就會受到一些妖獸的攻擊,當然也有例外,一些強大的妖獸,也會闖入主道襲擊人,但有一點最特殊,不知為何,符靈大陸的妖獸都不會主動攻擊沒有靈力的人。無論妖獸多麼強大或是弱小,隻要你沒有靈力,並且不主動攻擊妖獸,妖獸絕不會攻擊你。
得知這點後,有次張子塵就帽了次險。他小心翼翼的離開大道,往有隻小吱狼的妖獸邊靠近。小吱狼是符靈大陸等級最低的妖獸,隻要是個見習靈師,都能輕鬆打敗它。正當張子塵要靠近小吱狼的時候,老乞丐突然發現了張子塵的舉動,大叫一聲,嚇得張子塵撒腿就往回跑。當上氣不接下氣地跑回來,張子塵沒好氣的埋怨老乞丐,嚇唬他做什麼。老乞丐則一副長輩教訓晚輩的表情說,你沒有有靈力,這離了大道,有些土層裏,也有像狐蚯之類的妖獸,雖然等級和小吱狼差不都,但是一旦你不小心踩到它們,也會被認為是主動攻擊他們,到時候以群居聞名的狐蚯,就會讓你好看。狐蚯是一種生活在沙土中,有蚯蚓身子卻長著狐狸腦袋的一種小型妖獸,靈力不大,但是通常群居,惹到狐蚯的見習靈師,也隻有跑路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