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晨,趁著夜空中還有點點星光,最適合做一些擾人的勾當。啪!
李易一腳將陳滿居住的小屋門踢開,半個月的豐碩日子,讓他腿上力氣長了不少。
聞著滿屋子的藥味,李易臉上盡是歡喜。
“還在躺屍呢?膳房那麼多活計你還等著我去幹嗎”一副小人做派被他演的異常逼真。
床上,陳滿狠狠滴揉了幾下眼睛,將濃烈的睡意驅走。
“李總管,饒命啊,小人才剛剛睡著,還不到一個時辰”
他現在嘴角還貼著膏藥,說話都不大利索。身上更是慘不忍睹,渾身上下腫地像頭過節的肉豬。這半個月來,他沒過過一天舒坦的日子。李易、陳峰二人樂此不疲地找自己麻煩,用的手段更是為人不齒。讓一向自認蠻橫,刁鑽的他都感到一股惡寒。
小人得誌,有怨抱怨還不止,還要變本加厲,無所不用其極。
“現在知道求我饒命了,以前幹嘛去了。以前你不是叫我‘狗殺才’的嗎?怎麼現在改口了”
李易擺足了架子,絲毫不肯退步。
“小人知道錯了,求李總管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放小人一馬,以後一定誓死追隨李總管”
陳滿一邊說,還一邊兀自顫抖。
“看你三分不像人,七分倒像鬼的模樣,要你追隨我有什麼用”李易說著,還從懷裏拿出一張紙丟在地上。
“我李易奴才出生,現在出人頭地,做了陳家的總管,也算是祖宗有靈了。這單子上麵都是一些祭祀用的東西,你今天給我采辦好了,我馬上就要用到”
李易說完,不再搭理陳滿的奉諛,徑自轉身離開。
借著點點星光,可以看見李易臉上的得意之色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倔強和不屈。
“成敗在此一舉了,隻要我脫離了陳家,還不是山高任鳥飛,黑闊憑魚躍。將來就是落草為寇也樂的逍遙自在”
.......
不得不說,陳滿能混個大管事部完全靠溜須拍馬,辦事能力也很不錯。還沒到正午,陳滿已經將李易交代下來的事情完成的有模有樣。
將滿滿一擔祭品交給李易,陳滿滿臉諂媚地道“李總管,您吩咐的事情小人已經完成了,您看還有什麼空缺嗎?”
李易用眼角撇了一眼陳滿,那神情,仿佛眼前那張諂媚的臉上附著了幾條臭蟲一般,令人作惡。
“很好,我會記住的,以後隻要你恭恭敬敬地,本總管也不回刻意難為你,你挑著這擔祭品跟我來吧”
陳滿聞言,歡喜之情溢於言表。忙擔著一擔祭品亦步亦趨地跟在李易身後。
等二人走遠了,一名護衛才顯露出身形。眼裏的殺意潮湧一般,滾滾而來。冷哼一聲,轉身朝陳陽的院子走去。
時隔半月,陳陽的獨立院子沒有絲毫的變化。依舊那麼奢華,連地上的地毯都鑲嵌著珠寶。陳陽穿著一身金色蟒袍站在地毯上,神情泰然。頭頂上精氣熠熠,不凡的很。
尤其是那雙眼睛,銳利至極,冰冷刺骨。隔著百尺外都能感覺帶那中犀利,仿佛要凍了這天地一般。
“大公子,那陳易狐假虎威,越來越不像話了。今天居然買了香火壽竹,去祭祖去了。他身為大夏遺族,也敢去燒香祭祖,這已經是死罪了”
說話的人一身黑色勁裝,正是負責監視李易的侍衛。
陳陽臉色不變,整個人上下都透露出一股自信。“做了十八年地奴才,現在一朝得勢,做出些下流做派也十分正常,你繼續監視他就是了。隻要不是太出格,由他去吧”
侍衛道“可是那李易已經犯了死罪,再由他胡來,恐怕還要生事”
“兩個月期限還在,等他幫本公子辦完事,他難逃一死,到時候我有千百種理由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