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是一個故事,還是一個事故?
誰也不知道,當時太過年輕,總以為一個問題,隻有一個答案。
然而,當你經曆許多之後,才明白,原來,生活中每個問題,都有無數個解,而其中沒有一個是絕對正確的。
因為這無數個解中,有一個,是無解。
麵對生老病死,每個人都是那麼渺,除了調整自己,坦然接受,還能有什麼辦法。
當年,她恨自己年輕無力,現在,她哪一雙在福爾馬林的液體中浸泡過的手,麵對同樣的問題,同樣的情景,卻依舊無力。
謝郗彤是在三之後清醒過來的,林夏不知道這三是怎麼過來的。而當醫生檢查時,看到謝郗彤微微睜開了一條縫隙的雙眼,告知陳家人時,大家欣喜若狂的表情,映在林夏的記憶裏,隨著歲月的變遷,慢慢變成一杯酒,愈來愈香醇。
聽到謝郗彤醒來的消息,趙昕鬆了一口氣,隻要能進她的病房,給她用空間的水擦擦身子,在房間裏灑灑空間的水,讓人呼吸進去,對人的身體也是很有好處的。
容城,柳梓清從少年宮練完琴回來,打開門,父母都不在客廳。
將包包仍在沙發上,給自己泡了杯茶,打算上樓練一會兒琴。
經過書房門口,發現門虛掩著,柳梓清有些驚訝,走近了,從書房裏麵斷斷續續傳來父母的交談聲。
柳母:“彤彤那孩子現在怎麼樣了?”
柳父:“是已經度過了危險期,隻是人還昏迷著。”
柳母:“哎,真是造孽啊,這的年紀,出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以後可怎麼辦啊。”
柳父:“你真的問清楚了,是腿斷了麼?”
柳母:“這事兒我還能造假,彤彤那孩子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也算是半個女兒了。雖然和咱們家清清有些矛盾,可都是孩子家家的,大了也就好了。現在,她出了這麼個事兒,都是做父母的,這心裏哪裏能好受呢……”
接下來的話柳梓清根本就沒有心神聽了,聽到謝郗彤出事的消息,她當時都不知道自己的心裏在想些什麼,等回過神來,人已經走到了琴房,坐在的鋼琴前。
從到大,謝郗彤一直和她不對盤,要心裏對她一點兒想法都沒有,這是不可能的。可是聽到她出事的消息,那一刻她的心裏並不高興或者得意,反而有一種隱隱的愧疚。
柳梓清訝異於自己愧疚的感覺。
明明,一直以來,都是謝郗彤主動招惹她的,她從來都是能避則避,不主動和她計較的。那麼,她這麼明顯的愧疚的感覺,是怎麼來的。
想著心事,手指無意識的在琴弦上滑動。
“清清回來了麼?”敲門聲和溫柔的話語將柳梓清從沉思中驚醒。
她抬起頭,見母親在倚在門邊,收拾了下心情,道:“嗯,剛回來,沒見到媽咪,就上來練練琴。”
“對了,媽咪找我有什麼事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