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長的職位就此空缺,大家好好想一想,有沒有什麼合適的人選。明天……”岡部在台上唱著獨角戲。女生們交頭接耳。班會課在一片質疑聲中結束。岡部一臉鬱悶地走出教室。少了這麼個得力助手,他不得不把更多的汗水灑在辦公室裏。

“絕對有問題!”難得一大早就遇到令自己身心愉悅的事,涼宮春日拽著虛子的衣領拉到自己麵前。開心的弧度帶著燦爛的神采。

[好歹裝模作樣地哀歎一下啊!至於這麼高興嗎!]

“先是謎之轉學生,現在又有一個突然轉出去的!”她就像八卦周刊記者一樣亂下結論。“其中一定有神秘事件!”

[怎麼辦……]

“也有可能是父母工作調動的原因,這可是轉學理由排行榜第一名。”虛子隻想快點敷衍過去。

“概率統計隻能做參考用,轉學的原因為什麼不可能是妖怪襲擊?想一想,獨自一人走在回家路上的……誰?”春日晃了晃腦袋,腦海裏隻有個熱情班長的形象。

“朝倉涼子----”[拜托,好歹把名字記住!]

“對朝倉涼子!”春日眼裏的興奮一掃幾天的陰霾。“獨自一人的朝倉涼子在交錯的小巷裏漫步,突然感到背後一陣陰寒。不遠處的巷口,一個發如鮮血臉色蒼白的男子用報紙遮住上半身,貌似漫不經心地路過。朝倉涼子拐過幾個巷口。男人如影隨形。距離在縮短縮短,每一次貌似無意的回瞥都是魚兒上鉤前的舞蹈。血紅而幹枯的發絲顫動著靠近,靠近。朝倉涼子甚至能聞到一股血肉在空氣中腐爛的氣味,混合腥膩的甜香。慌亂的朝倉涼子快速跑回家,在離開家門的巷口後,壓迫感突然消失,紅發男子悄無聲息的離開。原本以為能鬆一口氣的朝倉涼子在第二天又遇到了他。然後是第三天、第四天。無法擺脫這個男人的跟隨,甚至無法捕捉到男子的真實麵貌。隻有發黃的舊報紙,紅色的枯草般的發絲像無時不在的幽靈緊隨其後。朝倉涼子從街道的監控錄像裏竟然發現不了男子的身影!她回到家裏,仿佛到處都彌漫著那種腐敗的肉與甜膩的紅色液體混合發酵的怪味。走投無路的朝倉涼子既要在老師麵前保持謙遜溫柔的姿態,又要麵對無法說出的恐懼,終於在昨天承受不了心理壓力,連夜搬家離開了這個詭異的地方!”

“陰魂不散的麥當勞叔叔嗎?”麵對春日一口氣編出來的故事,虛子小聲嘀咕。

“什麼?”春日壓在虛子的肩膀上。

“沒什麼,隻是覺得沒必要一探究竟。”

“怎麼可能!”春日不客氣地拽著虛子的馬尾,“身為SOS團的成員,學校裏的神秘事件怎麼可能不管!”

[你是世界警察嗎?]虛子奪回並整理好馬尾辮。“又不知道朝倉家在哪?怎麼查?”

“這個---就包在我身上了!”春日說完就把團長的袖章套在胳膊上。“下午放學後等著我。”已經出班門的春日把頭伸回來。“不許跑!”

“嘿嘿……”自我意識過剩的女人就哼著不知名的小調離開。

[誰管你啊!]

意誌消沉的穀口翻著死魚眼,怪異的看著虛子。“切——”把頭埋在雙臂裏,趴在桌子上,虛子閉目養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