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逐漸恢複了一點知覺。虛子覺得自己剛剛就像是喝下了巧克力蛋糕榴蓮羊雜湯,瞬間就失去了身體的控製權。在僵直過程中,玩家無法對外界因素做出反應。再加上膽汁對視覺的蒙蔽效果,虛子真正地陷入了短暫的“掉線”狀態。
“聽得到嗎?”一姬的聲音聽起來有些顫抖。[是緊張的嗎?]虛子無法從模糊的視線裏了解目前的處境,僵直狀態並沒有完全褪去,無法回應。
“早知道不該脫的……”一姬小聲地嘀咕。
[脫……什麼?別以為我聽不見啊!]身下是柔軟的床墊,四周隻有一姬的聲音,屍潮已經退去,這裏暫時很安全。
“咳咳!”一姬打開窗戶。刺眼的陽光在虛子眼裏逐漸變得柔和,與之相反,全身筋骨卻像被老媽拉著逛了一整天的街似的酸痛不已。
逐漸掌握身體的控製權,虛子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你醒了。”一姬背對著虛子沐浴在陽光中,語氣格外不羈、滄桑,幾縷青煙從耳畔掠過。
“唔……”虛子隻覺得一姬像四十多歲的中年危機大叔,剛從自家老婆身體上找回男人往日的尊嚴。
“嘶——”潔白床單上的一抹紅色讓虛子下意識地倒吸一口涼氣。再次確認自己從沒做過援X之類的事情,結合一姬那副事後一根煙,你不欠我、我不欠你的一夜X男人標準情態,虛子默默的把“像”,改成了“是”。
“剛剛……是我不對。”一姬依舊注視著窗外。
“啊嗚——”[最不想聽的就是這句話啊!短短幾十分鍾,你他喵的到底做了什麼?]
“我太猴急了,畢竟那種情況……”一姬身體稍微低頭以表歉意,“正常人控製不住……”
“嗚咕……”[正常人都能憋住吧!你是帶上了奇葩的眼鏡還是身體裏流淌著亂七八糟的不明生物血液!]『注』
“抱歉……沒能保住……”一姬不敢直麵虛子。
[沒能保住我的……]
“鞋。”一姬半天才吐出這個字。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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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不會在想什麼奇怪的東西吧!”
虛子一言不發地從屍堆裏搜出背包、槍支。武士刀還很鋒利,用來剁人正合適。
“不要這麼生氣啦!不就是鞋被感染者拽走,然後被火燒焦了嗎!”一姬麵不改色心不跳。
虛子隻是回頭呆呆地瞥一眼就讓一姬發毛。到處都是燒焦了的屍體,嗆人的煙塵在日光裏升騰。床上躺著一具麵目全非的骨架,那抹血跡也是生前掙紮時灑在床單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