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山樹木都被凍結成冰,時不時還從中傳來樹枝重不堪負的折斷聲音。
而在萬千冰雕樹影的星城監獄裏,卻是一片昏暗之景。
監獄中,隻有無數被分隔開的玻璃囚室,這是平時囚固犯人的。
“嘭,嘭,嘭。”
其中的一間玻璃囚室,卻是爆發出強烈的聲音,一個壯碩的男人拚命地捶打著玻璃幕牆。而那玻璃幕牆,雖然是被拍打得隱隱震動,但上麵,卻是絲毫沒有裂痕。
“唉,沒用的,段凱。”在那壯碩男人身後,一個略顯消瘦的尖頭尖腦的人歎道,“這玻璃幕牆,能夠經得起激光的切割,又豈是你能夠敲碎的?”
段凱卻是一臉憤怒,尤其是目光觸碰到不遠處的那幾個人。
“那怎麼辦?我們就幹坐在這裏,看著他們在那裏折磨劉伯,什麼都不做嗎?”
聽見段凱的話,王大膽又是歎了句,他們本是星城監獄的獄警。但是,在極光之夜爆發的那晚,雪暴摧毀了監獄中部分的玻璃囚室,使得其中的犯人都是得以脫身,而犯人當中,還有幾個了不得的存在。
想到這裏,王大膽的目光,怯怯地看向玻璃幕牆的另外一邊。隻見不遠處,幾個人正圍坐在桌邊,桌上,擺滿了平日裏監獄貯存的豐盛食物。
“來,我敬大哥一杯。”其中的一人大咧地笑著,頭上頂著顆油亮的光頭。
而位於首座的,卻是個儒雅的中年男人,如果不是處在監獄之中,單看其模樣,隻會認為他是一個成功的生意人。
“好,毒蛇,這一杯,我喝了。”
而在歡慶對飲的兩人身旁的一張椅子上,卻是束縛著一個年紀過半百,頭發有些花白的老漢。此人正是獄警段凱口中所說的劉伯,也是星城監獄的獄長。
大半輩子,兢兢業業,眼看,過幾年便是可以申請退休了……但卻在這時,爆發了雪暴,摧毀了其中的玻璃囚室,使得其中的犯人逃脫,反製住了他。
這不可不謂是造化弄人。
劉伯兩眼充斥著怒火,怒視著正悠然飲酒碰杯的陳彪和毒蛇。
陳彪輕嚐了一杯,兀自閉目享受了一番,而後微微皺眉。
“劉伯,我不喜歡你的這幅表情。”
話音落下,站在劉伯身旁的一個寸發男子便是毫不遲疑地把手中小刀插入了劉伯的身體,嗤的一聲,鮮血便是從劉伯身體沿著刀鋒滲出,此時看去,劉伯的身體已經是傷痕累累了。
陳彪又是暗暗皺眉,看著寸發男子臉上浮現的欣喜之色。
“大兵,你不覺得這麼血腥,很惡心嗎?”
大兵的眼中透出邪光,他就是過分的沉迷於生撕血肉的滋味,才會被囚禁於星城的監獄之中,如今脫困,自然是無法忍耐,開始生撕、折磨著可憐的劉伯。
看見大兵入邪的模樣,陳彪隻能沒好氣地搖了搖頭。
毒蛇又舉杯,笑道。
“幸好大哥明智,讓我們留在這監獄裏,有吃有喝的。不然走出去,遇到那些怪物,就算我們有骨骼甲裝,也未必能討好……不過,也不知道那些怪物,是怎麼來的?”
聽見毒蛇的話,陳彪卻是慘然一笑,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