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姓修士身體一顫,他知道長老的脾氣,不敢有絲毫隱瞞,連忙回答:
“是的,長老。我們原本隻是在崖底尋找靈草,誰知道那流雲宗的弟子突然發難,林師兄和黃師弟猝不及防,慘遭毒手。若非我死命逃脫,恐怕也難逃一死。”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狡黠,顯然在言語中添油加醋,將責任完全推給了流雲宗。
當然他並沒有說殺死他林師兄的陸飛是一個煉氣期修士,畢竟那樣說的話,長老不一定相信,也顯得自己無能。
血厲的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他猛地一拍座椅的扶手,發出一聲巨響:“區區流雲宗,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小宗門,居然敢對我血煞宗的人下手,簡直是找死!”
他的怒火如同火山爆發,整個大殿都似乎在顫抖。
崔姓修士見狀,心中暗喜,他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一半。
他繼續火上澆油:“長老,流雲宗此舉無疑是對我們血煞宗的挑釁,如果不加以懲戒,恐怕我血煞宗的威嚴將蕩然無存。”
血厲的臉色更加陰沉,他冷哼一聲:“你說得對,這口氣我血煞宗絕對咽不下去。不過...”
他的語氣突然一轉,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現在不是對付流雲宗的時候,宗主有令,要我盡快趕回宗門,宗裏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崔姓修士一愣,他沒想到長老會突然改變主意,但他很快反應過來,試探性地問道:
“長老,難道林師兄和黃師弟的仇就不報了嗎?”
血厲的目光如同利劍一般刺向崔姓修士,他的聲音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
“放肆!我血煞宗的仇,自然要報,但不是現在。宗主的命令高於一切,流雲宗的事情,我會記在心上,等到時機成熟,自然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崔姓修士不敢再多言,他連忙低頭應是:“是,長老英明。”
血厲站起身,他的身形如同一座大山,壓迫感十足。
他的目光穿透大殿,似乎看到了遠方的流雲宗,他的嘴角勾起一抹狠厲:
“流雲宗,你們等著,血煞宗的怒火,不是你們能夠承受的。”
而萬裏之外的流雲宗
一座存放著宗內長老及弟子命牌的大殿內。
光線昏暗,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檀香,一排排木架上,整齊地擺放著一塊塊晶瑩剔透的命牌。
每一塊命牌都代表著流雲宗的一位弟子或長老,它們是宗門成員生命的象征。
這一日,負責大殿日常管理維護的中年執事梁德,如同往常一樣巡視著大殿。
他的職責之一就是看守著這些命牌,一旦有命牌發生異變,他必須立刻向宗門長老彙報。
他的目光在每一塊命牌上停留,直到他的目光落在了沈峰和陸飛的命牌上。
突然,他的瞳孔猛地一縮,眼中閃過一絲不可置信。
隻見沈峰的命牌上,原本流轉的光華驟然黯淡。
緊接著,一聲輕微的脆響,命牌上出現了一道裂痕,隨後,整塊命牌瞬間破碎,化為一堆粉末。
梁德的心髒猛地一跳,他知道這意味著什麼。
沈峰,他再熟悉不過,在流雲宗這種小宗門,絕對屬於天才弟子。
他五十八歲就達到了築基中期,哪怕在一些大宗門,也能成為宗門的培養的中堅力量。